他直接对夏侯玄说:
“侯爷,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您方才所说的那些不过是糊弄三岁孩童的梦呓之语罢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太尉司马懿和大将军曹爽之间的表面平静只是暂时的,而现在大将军的手中已经握有足以对抗和架空司马懿的武器,过不了多久大将军就会从朝政上对司马懿发起全面的攻势,到那时等到大将军掌握朝政之后,必然会出过力的盟友论功行赏。而反观侯爷您现在置身事外的处境,到时候可连跟骨头都捞不着了...”
听着何晏这番滔滔不绝的游说之辞,夏侯玄心想他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参与两党政治纷争的他,当然不会因何晏这番话而心动,他反而暗自讥讽何晏说:
“我并非路边需要别人施舍的野狗,当然不用哪有肉吃就跟谁走,更不需要什么骨头...”
就算是何晏反应再慢,也能够当下就听出来夏侯玄是在借自己的话,来讽刺自己是追逐名利的野狗,而话说到这里夏侯玄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的,何晏认为劝是没有办法劝服夏侯玄的,只好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的确,我承认自己是追名逐利的小人,不如侯爷您这般的清高,不过还请侯爷三思,就算是您打定主意置身于曹爽和司马懿之间的争斗之外,不过您的同族夏侯霸、夏侯楙都已经表明态度要与曹爽一同对付司马懿,到时候就算您没有涉足其中,如果最终获胜的是司马懿,那么以他那斩草除根的个性,会因此而放过你吗?”
夏侯玄知道何晏哄骗不成便想恐吓的套路,但他可不吃这一套,并且毫不留情的回击道:
“这个就不劳驸马你操心了...”
见这一招不管用,何晏只好抛出他最后的以及杀手锏了:
“有一件事恐怕侯爷您还不知道吧?您的妹妹在数年之前死于中毒,当时司马师给你的解释是有人想要向司马懿投毒,结果误毒杀了令妹夏侯徽,我说的没错吧?”
一听何晏又再度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并且还意图那夏侯徽的死来挑是非,夏侯玄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侯爷请稍安勿躁...”
何晏安抚夏侯玄的情绪,随即解释说:
“没有根据的事情在下是绝对不会乱说的,当年令妹的确死于中毒,不过她可不是因为替司马懿误服了□□而死的,而是直接被人以目标给毒死的,这个人,就是她生平最爱的丈夫,也是侯爷您曾经最好的朋友:司马师...”
话音未落,一向性情温和而且极少对人动粗的夏侯玄,第二次{第一次是撞见司马师和羊徽瑜同处一帐}失去了对自己情绪的控制,抛开了个人修养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的揪住了何晏的衣襟,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
“再敢乱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在何晏看来,夏侯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激烈反应,完全是因为夏侯徽在他心目当中的重要性,与此同时也标志着他对司马师绝不会毒害夏侯徽的绝对信任,然而正因为这样,才是为何晏想要达到的效果而做出了完美铺垫。
如果没有信任,又哪里来的绝望和愤怒呢...
他伸手轻轻推开了夏侯玄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右手,平静的对他说:
“您有这样的反应在正常不过的了,换做是谁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妹夫居然会毒害自己的亲妹妹,毕竟他们先前可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璧人,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足以证明司马师以及他身后的司马家族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居然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够诛之不恤,真是...”
“够了!”
夏侯玄没有再听何晏说下去,因为这些内容对他来说已经完全超出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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