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到来的邓飏,把手中的令牌递到了高柔的手中:
“廷尉大人,您来晚了。”
高柔心里明白邓飏是不怀好意的,但他毕竟有王命在身,也不好说邓飏什么,只能是接过令牌之后暗中讽刺他一下:
“依本廷尉看,是长史大人来得太早了吧?”
邓飏拱手笑道:
“廷尉大人见笑了,毕竟事关行刺陛下的大事,下官又怎敢怠慢呢?”
“行刺陛下?”
站在一旁被甲士包围的陈泰越听越觉得诡异,他急忙问高柔说:
“廷尉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柔虽然面露难色,但仍旧果断的宣读了魏少帝曹范的口诏:
“陛下方才在泰德殿遇到了黑衣刺客的行刺,刺客在羽林卫的绞杀之下被击退了,但是有一个刺客却因身受重伤死在了皇宫内,我们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令牌,陛下因此盛怒,一方面派大将军追查此事,另一方面督促本官严查幕后主使...”
“而以目前的证据来看,颍阴候您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得让侯爷您跟本官走一趟了...”
说到这里,高柔对身旁手持镣铐铁枷随从使了个颜色,随即他们便走到了陈泰的身旁,将陈泰锁住并带回廷尉司受审。
各自达成使命的曹爽和高柔一同回宫向曹芳复命。
高柔先对曹芳如实禀报说:
“启奏陛下,微臣奉诏前去请颍阴候协助刺客调查一事,颍阴候并没有任何抵抗,现在已暂时被微臣按安置与廷尉之中。”
“廷尉大人,陛下可不是让你去请颍阴候的,而是去捉拿胆敢阴谋刺杀陛下的乱臣贼子陈泰,你可以注意自己的措辞啊...”
一心想要置陈泰于死地的曹爽,认为高柔的话多多少少有为陈泰粉饰的嫌疑,他又怎么会给陈泰机会脱罪呢?于是立刻站出来否定了高柔的话,并对曹芳说:
“陛下,据微臣派出的人马探查得知,除去死在宫中的一名刺客之外,逃出宫外的八名刺客已经在洛阳北郊的一处农居内找到,他们已经全部死亡,据周边的百姓证明,杀死他们的正是颍阴候陈泰,可见此事证据确凿,请陛下立刻治陈泰谋逆弑君之罪!以儆效尤!”
一旁的高柔担心年幼的曹芳会在曹爽的撺掇之下,未经彻底查实就定了陈泰的罪,这对于自己来说于公于私都不能接受,他也站出来反驳了曹爽的话:
“陛下,颍阴候陈泰毕竟是已故司空大人陈群的独子,在朝中拥有极高的影响力,此案事关重大,况且据颍阴候交代所称,那些黑衣人是为了将他引诱到农居刺杀才会出现的,并非是皇宫内行刺陛下您的刺客,此案之中还有很多疑点,臣请陛下详查之后再作决断,以免无故冤枉了朝中大臣...”
“廷尉大人,你的这番说辞才真的是冠冕堂皇...”
曹爽针锋相对的和高柔展开了激烈辩论:
“先前我的部下去农居追查刺客时,发现了死在陈泰手下的黑衣人身上都有刻写‘颍阴候府兵’字样的令牌,当时您不是也在场吗?又何来查无实据、疑点重重之说,依我看陈泰本来是想要在行刺成功之后和他们在农居接头,不成想行刺失败,他只好杀人灭口,从而借此想要抹杀掉自己的大逆不道之举!”
“可是光凭这样就...”
“好了!”
还未等高柔把话说完,坐在龙塌之上的郭太后早就已经感到头疼脑涨了,再加上坐在她身旁的曹芳早就因行刺之事受到了惊吓,疲惫不堪了,她对高柔说道:
“廷尉大人,你历来是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这件事本宫和陛下就交给你去主审,本宫也不希望冤枉了朝中的重臣,更不希望这件事会再度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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