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于是他站起身缓缓走到了与狱卒仅有栅栏之隔的位置,蹲下身子细细打量他。
突然间,陈泰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地抓住了狱卒的手腕,用万分笃定的口吻对狱卒说: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
为了能够尽快将陈泰救出来,司马师和司马懿可谓是焦头烂额,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之下,想要为陈泰翻案是难上加难的,司马师和邓艾一连在拿获陈泰的农居附近明察暗访了好几天,仍旧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一无所获之下,司马师也觉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曹爽有意想要置玄伯于死地,又有邓飏和丁谥那样的谋士在旁,恐怕想要找到漏洞是非常困难的。”
尽管如此,邓艾仍旧没有放弃的意思,毕竟先前陈泰在司马凡的问题上卖了那么大一个人情给自己,如果现在不能够救他于危难之间,那么自己和司马凡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为此,邓艾甚至是想到了极端的方式:
“如果真的没办法可以证明颍阴候清白的话,那么就算是劫狱我也要保护他的周全...”
司马师听后拍了拍邓艾的肩膀说道:
“我很能够明白你的心情,不过眼下的情势虽然很窘迫,但是还没有到要兵行险招、鱼死网破的地步,况且就算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凡儿和忠儿他们母子考虑吧?”
这番话让邓艾不得不又再犹豫起来,可是让他就这么看着陈泰被定罪而熟视无睹,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是长公子,我...”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去廷尉里见见玄伯吧,也许他能够想出什么证明自己清白的细节也说不定呢...”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司马师和邓艾来到了廷尉司,在得到了高柔的获准之下他们如愿在牢中见到了陈泰。
此时的陈泰似乎也正等着他们的到来,所以还未等他们开口,他便急忙走到了铁栅栏面前对他们说:
“你们可算是来了。”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司马师知道自己和邓艾这趟没有白来,于是立刻追问:
“你想起来什么细节了吗?”
陈泰点点头说道:
“先前我被老妪骗到洛阳郊外的农居,结果遭到了黑衣人的埋伏,老妪曾经对我说过她之所以欺骗我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小儿子被绑架劫持,且以死相逼才会被迫这么做,现在唯一能够证明我清白的老妪已经死了,而当时在街市上的行人又很少,即使有人看见了我和老妪相遇的经过,也不能够证明我的清白,而唯一能够证明我清白的人...”
“就只有那个被劫持的小儿子...”
虽然已经明白了陈泰的意思,不过司马师还是颇感到有些担心的:
“可是面对这样的活口,曹爽还能将他留到今天吗?”
对此陈泰十分肯定的说:
“我已经收到了线报,曹爽在陷害我入狱之后的确想要立刻处死老妪被绑走的小儿子,从而彻底毁尸灭迹,但是就在昨天夜里由何晏安排人将他秘密带到洛阳城外处决之时,却遭到了别人的搅局,现在那个小儿子已经被劫走并下落不明,我想这应该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说罢陈泰从自己面前的饭碗下取出了粘在底部的一块碎黄布,悄悄递到司马师的手中:
“这里就是那个小儿子现在藏匿的地点,”
在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感到振奋之余,邓艾也同时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合理性:
“侯爷,您的线报是从何处得知,可靠吗?”
正当陈泰为此而不知该如何作答之时,司马师却是一副顾不得那么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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