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错事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等待责罚,沉默许久后司马懿终于开口了:
“老夫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不点,没想到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居然也要成家立业了...”
说罢他对着站在羊祜侧面的司马师挥了挥手,司马师便将手中捧着的锦盒递到了羊祜的面前:
“得知叔子你即将要成婚,我们也没有什么太过名贵的礼物可以送给你,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叔子你不要嫌弃。”
羊祜伸出双手接过锦盒之后,司马懿又对他说:
“叔子,你跟在老夫身边学习也有不少年了,如今你现在的学识不仅在同年龄的人当中已经足以鹤立鸡群,就连和师儿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老夫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你我之间的师徒名分,也就到今日为止吧...”
“老师!”
一听司马懿这么说,很少流泪的羊祜第一次热泪盈眶的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锦盒哭泣着:
“学生还想继续在您的身边学习侍奉,请老师不要赶学生走!”
司马师见羊祜这个样子,迈动步子走到了羊祜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然后伸手轻轻拍着羊祜手中所捧着的锦盒他说道:
“叔子,其实你以你本身所具备的睿智以及我们的了解,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如今既然这条道路已经走出来了,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让你打退堂鼓了,你要好自为之才是...”
在手捧锦盒走出司马懿的书房之后,羊祜在廊道的尽头看到了正迎面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姐姐羊徽瑜,一时间他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姐姐解释这件事。
虽然羊徽瑜并没有责怪羊祜所作出的决定,但她却并不赞同羊祜这么做:
“祜儿,你可知道一旦你和夏侯霸的女儿成亲,外界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你们羊、辛两家已经被曹爽给收买了,到那时你身为夏侯家的女婿,而我又是司马家的儿媳,我们姐弟俩日后应该如何相处?我们还能像这样以姐弟的身份经常见面吗?”
面对羊徽瑜的话,羊祜一时间无言以对,灰头土脸的他对羊徽瑜说道:
“姐姐,您应该相信弟弟,我之所以和椿儿成婚也是为了辛、羊两家的存亡,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恐怕你也对这位夏侯姑娘也心存好感吧?”
身为羊祜姐姐的她是一直看着羊祜长大的,他的心思是什么样的羊徽瑜非常清楚,对男女之情毫无经验可言的他,在这件事上也很难能够瞒住自己的姐姐:
“祜儿,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能够保羊、辛两家的平安,可是这么会让所有的压力和束缚全部都压在你一人的肩上,甚至会发生许多难以预知的危险,难道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此时柏夫人的侍俾恰好打水路过,听到了羊祜和羊徽瑜之间的对话...
结束了和羊徽瑜之间不算愉快的谈话之后,手捧锦盒的羊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舞阳候府,垂头丧气的像是孤魂野鬼一般游走在大街之上,表情上看起来心情非常沉重的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这个人就是令狐愚,自从羊祜从洛阳出发后不久,令狐愚就奉了桓范的命令一直在暗中跟踪着羊祜,并且因地制宜的一手编排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如今看着一切正如桓范先期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令狐愚便暂时结束了对羊祜的跟踪,回到了大司农府向桓范汇报:
“看样子羊祜已经失去了司马懿父子对他的信任,这样唯一可能支持司马家的辛、羊两大家族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在令狐愚向自己汇报的同时,邓飏也手握一份竹简走了进来,并将其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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