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逃走了...”
一旁参与指挥此次行动的蒋济早就看穿了曹爽的为人,他对司马懿说:
“曹爽对桓范只是表面上的尊敬罢了,如今大势已去,贪图安逸享乐、没有足够的气量和胆量,就算是桓范有什么奇谋妙计,只要曹爽一想到自己的一家老小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也必然不会听桓范的建议,他投降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此时的曹爽刚刚到达高平陵,令他惊讶的是堆积在高平陵的所谓粮草不过是一袋袋装满沙石的麻袋罢了,而邓艾和羊祜也并不在这里。
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洛阳城内传来的消息,当他收到司马懿上奏曹芳弹劾自己的奏疏之后,曹爽已然是六神无主:
“早知道我真应该听子上的话才是啊!否则又怎么会因为‘智囊’和邓飏的错误判断而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曹爽也只能暂时于高平陵外围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司马懿率领来进攻自己。而随行前来的丁谥建议桓范即刻以天子之名下令,让坐镇淮南的车骑将军王凌和荆州的王昶率兵赶赴高平陵,与自己一道讨伐司马懿。
但令曹爽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王昶早已经在襄阳城内发起了政变,将荆州刺史李胜擒拿于襄阳,昔日他之所以会投靠曹爽,也都是和司马懿事先定下的计谋。
而王凌也因为不愿意同袍相残而拒绝出兵。
这下子曹爽感觉自己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已无任何可以与司马懿斗下去的资本。
就在这时,单骑逃出洛阳的桓范赶到了曹爽的军营之中,曹爽本就因他判断失误而心怀不满,自然不会给桓范什么好脸色:
“是‘智囊’来了,本侯可你坑害的好苦啊!”
预感情势危机的桓范没有闲暇与曹爽在谁是谁非的问题上争论,他急忙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大司农印绶拿了出来:
“大将军,在下已料到王昶和王凌并非真心贵顺,所以还给您准备了一条退路。”
坐在一旁的曹羲听后急忙问道:
“先生既有良策还不快快道来!”
桓范说道:
“如今洛阳虽然已失,但我们手中尚有天子在握,大将军可将天子带到许昌,曹氏宗亲在那里有十分深厚的根基,那里的兵器甲胄也足以武装军队,而且路途很近急行军不到两日便可到达,等您到了之后以天子之名号召各地讨伐司马懿,就像是当年的武皇帝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相持一段时日局势必然会有变化,更何况我以把大司农的印绶带在了身上,凭此完全可以调度全国的粮草,只要撑过现在的难关必然能够迎来转机的。”
本来就担心妻儿老小会被诛杀的曹爽,害怕自己若是摆明了旗鼓和司马懿撕破脸的话,那么所有的亲人和金银财宝都会任人鱼肉,为此他犹豫不决。
尽管桓范再三苦苦相劝,曹爽兄弟依旧不为所动,所给予的答复也都是一句话:
让我在考虑一下...
绝望的桓范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宝押在曹爽身上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正可谓一步错步步错,他愤怒的将手中的印绶狠狠的丢在地上,指着曹栓的鼻子骂道:
“当年的曹子丹是何等英雄的人物,所生之子却个个如同猪狗一般,完了...大事休矣!”
洛阳城内的局势渐渐被司马懿父子所掌控,此时辛宪英的弟弟辛敞(时任曹爽参军)感到有些慌神,大将军司马鲁芝不甘心就这么样降服于司马懿,故而拉拢辛敞一同率兵杀出洛阳,投奔曹爽,而辛敞却犹豫不决。
为此他找到了自己的姐姐辛宪英征询意见,辛宪英回答他说:
“依我之见,若非曹爽野心巨大、咄咄逼人,本来先帝去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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