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关系紧张的文钦趁机在毌丘俭的耳边进谗:
“不光是司马懿,就连司马师和司马孚也从不相信你,到时候一旦淮南有失,恐怕司马孚肯定是要将战败的责任推到你我身上的,将军还是要早作筹谋啊。”
此刻的毌丘俭虽然对司马氏心生不满,但还没有到要与之分庭抗礼的程度,他认为自己身为魏臣,而当初司马懿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在自己与曹爽划清界限后仍旧委以边防重任,他对此是心生感激的,现在司马师对自己不信任情有可原,所以未将文钦的话听进去。
眼看司马孚的援军迟迟不来,诸葛恪以及吴军的情绪渐渐出现了焦躁的现象,为此诸葛恪认为自己有必要展开一些动作,促使司马孚意识到情势的严峻,于是下令开始攻城。
张特按照司马孚的命令率领城中守军拼死抵抗,由于诸葛恪并非想要真的现在就拿下新城,所以张特在防御方面所要承受的压力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大,以至于仅仅依靠三千人便守住了新城一月有余而不失。
尽管如此,城中守军伤亡也过半。
看此情景,张特遣使出城向诸葛恪请降,声称自己自知不是吴军的对手,如今更是无心作战,依照魏国律法规定,被围攻超百日而救兵任然没有到达,就算是投降敌军,家属也不会被株连。如今吴军已围城九十余天,城中三千守军只剩不到一半,虽然张特自己有心想要投降,但城中还有很多人不愿意,他要好好劝说这些人,请诸葛恪务必给这几天时间。
同时为了表明诚意,张特还将印绶派人一并送给诸葛恪。
诸葛恪心想继续强攻的话,就算是得手了也必然会损耗巨大,况且自己真正想要与之决战的司马孚还没有到,所以便顺水推舟接受了张特的投降,为了表示对张特的信任他让来使将印绶又带了回去。
张特见一切果如司马孚所预料,于是趁夜抢修城防工事,拆除城内房屋,取其砖木来做守城之用。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张特站在城门口上对着吴军高喊:
“我身为魏臣,绝不会屈膝投降于你们这些贼寇,现在唯有战斗至死,决不投降!”
见此情形诸葛恪恼羞成怒,他立刻派兵强攻新城,但张特早有准备,吴军伤亡巨大却久久不能攻克新城,这更加深了吴军的疲惫与焦躁程度。
随着天气渐渐炎热,各种军中常见的疫疾开始出现,吴军阵内出现了大范围的伤病减员,诸葛恪已然意识到陆抗先前提醒自己的话是正确的,自己想要获胜已经不太可能,但他已经没有退路,所以面对朱异和蔡林等部将的苦口相劝却始终不为所动,还将他们赶出了军营。
蔡林惧怕诸葛恪加害自己,便星夜逃出了吴军大营前去投奔已经到达寿春的司马孚。
获悉了吴军内部的情况之后,司马孚对众将笑道:
“是时候了,传我的命令,令毌丘俭和文钦两位将军率军五万沿肥水顺流东下进击吴军,司马望率领五万直接南下正面攻击吴军!”
这时毌丘俭才明白司马孚真正的用意,心里不得不暗生敬佩。
同年七月,面对魏军的大举反扑,诸葛恪只好下令开始退却,那些受伤生病的士卒流落在道路上,艰难地互相扶持着行走,有的人困顿地倒毙于沟中,有的人则被俘获,全军上下沉浸在哀痛悲叹之中,魏将文钦乘势追击,追斩万余人。但诸葛恪却安然自若,外出在江中小洲上住了一月,还计划在浔阳地区开发田地,孙亮召他回去的诏书接连不断,他才慢慢地返回。从此他在群臣百姓中失去威望,人们对他的怨恨之言也越来越多。
此战吴国损失超过两万余人,不仅令诸葛恪一举与蜀国一同北上夹击乃至于消灭曹魏的战略设想沦为泡影,更加给自己找来了无法避免的血光之灾...
对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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