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内心的疑虑直接说出来,但司马师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信手摘下了花园中的一支月季花在手中端详着:
“你也在怀疑刘豹对外所宣称的叛乱,到底是真还是假吧?”
被司马师一眼就看破心事的邓艾对此颇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目前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也不敢擅自揣测。”
司马师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姑祖母所留下的唯一儿子,与我们有着血脉上所扯不断的联系,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对他下手,但前提是他不要有危险的念头。”
见司马师已经将话题扯明了,邓艾也只好将自己内心真实的顾虑说出来:
“凭心而论,自古以来戎狄皆有野兽之心,道义往往不为其所看中。他们一旦强大起来就会形成一股对朝廷的威胁力量,一旦弱小就会示弱归附朝廷,毫无忠诚可言,先有周宣王时期的戎狄大军包围都城,后有汉高祖被冒顿单于的四十万大军围困于白登。从古到今对于任何一个朝代来说,戎狄的势力过于强大往往都会成为莫大的隐患。如今的刘豹手下统兵近十万余人,所驻扎的并州五部距离京城洛阳只有上党一郡之隔,万一到时候他果有不臣之心,恐怕局势会变得很难收拾。”
邓艾的话可谓是一语点中了要害,因为这正是司马师对刘豹不放心的原因,他随即问邓艾说:
“即便是如此,那我应该怎么去做,才能将危害降到最低呢?”
对此邓艾也一直在思考妥善的处理方式,因为作为少数知晓司马懿父子真实身份的他,不得不做出全面考量,不过相较于其他而言,司马家的安危存亡无疑是作为邓艾优先考虑的存在,所以他只能以此为基点进行考量。尽管这些看起来有悖亲情:
“以刘豹部下叛乱为由趁势将其分成两部,另找一个可靠之人来分割刘豹现有的势力,同时以表彰当年去卑为借口给予刘豹相应的封号,甚至是爵位,随后让其率领所部据守雁门,远离国土中心,并尽量不让他们参与朝政之事,以免势力有渗透的可能性。”
司马师听后点了点头,但他却立刻着手此事的打算,因为他眼下还有更为迫切的事情需要去解决:
“这件事等京畿之内的事务料理完毕之后,再去慢慢着手去办吧。”
“你们在聊什么呢?”
就在关于刘豹的问题刚刚告一段落之时,司马昭和司马干老远就一边向他们打着招呼一边走了过来,当他走过年方十四的邓忠身旁时,邓忠依礼向其拱手施礼:
“见过二舅公。”
司马昭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邓忠的肩膀,随即笑道:
“小家伙长得好高啊。”
说罢二人便绕过邓忠直接来到了司马师和邓艾的面前,最为年幼的司马干当着司马昭的面拿他二人打趣说:
“二哥你看看,咱们家的大哥和大姐夫表面上来庆贺你的弄璋之喜,但暗地里居然躲在这花园之中窃窃私语,真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些什么呢。”
“你这小子...”
话音刚落司马师便抬起手想要“教训”自己的这个同胞弟弟,可当他的手刚刚扬起的时候,司马干就伸手灵敏的躲到了司马昭的身后,将脑袋探出来笑道:
“就算是拆穿了你们,大哥也不要恼羞成怒嘛。”
这让司马师哭笑不得,他看着司马干略显不悦而又颇为无可奈何的说:
“你啊,好歹也是个堂堂抚军中郎将,又有侯爵之位在身,行事还是如此的不成熟,这让外人看了成何体统?”
可司马干对于司马师的这些指责却毫不在意:
“朝政大事自有你和二哥料理,就算是你们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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