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至河阴居住,并且警告其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须毒要对此事守口如瓶。
铁一般的事实足以令夏侯玄陷入空前的震惊之中,因为映月的这番说辞与司马师告诉自己的,存在根本性的巨大差别...
甚至连杀害夏侯徽的凶手是谁,如今看来都是那么的一目了然。
而这个人,正是夏侯玄最不希望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就算是徽儿她因嫉妒徽瑜做出了杀害司马馗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也不至于一点夫妻情分也不念就毒杀了她吧...”
已然得知真相的夏侯玄对此仍旧不敢相信,尽管司马师杀害夏侯徽是有原因的,但这一事实还是令夏侯玄对司马师心生无比的寒意。
况且就算是他心中憎恨司马师,恨到想要将司马师碎尸万段,可夏侯玄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远不及司马师,根本无法与之匹敌,更何况他与司马师之间还有一个羊徽瑜,就算他有这个实力和司马师一争高低,又怎么能够忽略心头挚爱呢?
之后夏侯玄一个人牵着马魂不守舍的游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他的脑袋被两种决然不能相容的矛盾思想充斥着,是复仇?还是忘怀?
这是个他生平最难下决定的时刻...
回到昌陵侯府后的第二天,张缉便与李丰以探望的名义登门拜访。
一见面张缉就对魏国社稷的将来以及魏帝曹芳的安危表示出强烈的担忧,他也就此想要探明夏侯玄的想法:
“侯爷如今是曹氏宗亲之中仅剩的有威信之人了,难道您就选择继续这样冷眼旁观?坐视司马师一步一步蚕食魏室的社稷,祸乱我们大魏的朝纲吗?”
而此刻的夏侯玄内心早已经乱作一团,不过他清楚自己和司马师之间的巨大差距,再加上从大局来考虑这么做也是不理智的,所以还是冷静的拒绝了张缉和李丰的提议:
“司马师此刻在朝中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就算是我们的力量合在一起也无法与他对抗,到头来只会招致自取灭亡罢了,更何况司马师掌权以来我大魏的国力有增无减,更是重挫了吴蜀两国的合纵围攻,就算是侥幸将他扳倒也只会招来敌国的趁虚而入罢了,所以我劝两位大人还是暂且收手吧。”
在反抗司马师这件事上立场坚定且身为领头人的张缉可不这么想:
“侯爷此言差矣,我等深受先帝提拔重用,如今面对司马师这样的窃国巨贼怎可置身事外?更何况侯爷您还是曹氏宗亲之中仅剩的可以与司马师一争高下之人,若是连您都选择坐视不管,那么到时候等到大魏社稷宗庙被毁之后,我们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历代先帝啊!”
夏侯玄看穿了张缉之所以极力对自己“晓以大义”,拉拢自己站在他的一边来对抗司马师,并不全是为了曹魏的江山社稷着想,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长期屈居于司马师之下。
直白一点来说,张缉无非是想要取而代之罢了。
对此夏侯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上当呢:
“只是司马师如今权倾朝野,纵使有两位大人这般忠君爱国之士愿意为曹魏的社稷牺牲一切,但是要付诸于行动可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能成功的。昔日董承也有诛杀武帝的计划,最后却反而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张缉也认为如果不让夏侯玄看到举事成功的希望,那么想要说动他是很困难的,于是便对他有所保留的交底:
“不瞒侯爷,在下已经部署了周密的计划,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将司马师的人头斩下,到那时司马家必然乱作一团,而我们则趁着他们群龙无首的机会扶持您登上大将军的宝座,然后大举掐灭司马家在朝中的党羽,大事可定!”
在夏侯玄看来,张缉暗中筹谋这一切应当不是一日两日了,而且似乎对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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