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正当这时双手抱胸的司马师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将右手一直拿着的一封布帛递给了司马昭:
“这是我暗中安插在昌陵侯府周边的细作所探查的汇报,你先看看吧。”
接过布帛后,司马昭看清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上面说之前李丰和张缉曾经几次以请教玄学为名前往昌陵侯府面见夏侯玄,然而自从茵妹和杜预成婚的那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从字面上的汇报来看,似乎夏侯玄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举动,更像是夏侯玄拒绝了张缉和李丰的拉拢,司马昭暂时也没有从上面发现什么破绽,为此他询问司马师道: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司马师神情凝重的将桌案上另一张布帛递给了司马昭,司马昭接过后很快就明白了司马师表情如此严肃的原因:
就在茵妹和杜预成亲的那一天,昌陵侯府先后共有三个之前与夏侯玄毫无交集的人到访过,根据钟毓和傅嘏的追查,只查明了其中一人的确切身份,那就是因家中兄长病重前来向侯府家老借钱的远房侄女。
至于其他两人信息则十分模糊,其中一个身着艳丽、长相妖娆,看着像是歌姬坊舞姬的女人,她自称自己的名字叫芙绸,另一个则只知道是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其余信息不明。
“这三个人都先后进入过夏侯玄的府邸,但呆的时间都很短暂,监视昌陵侯府的人说他们每个人在里面留的时间都不超过一炷香。”
司马师在对司马昭叙述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邓艾也补充说道:
“在那之后,夏侯玄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还吩咐家老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入侯府,无论是谁,他都一律以不见。”
这下子司马昭也觉得背后莫名的一阵发寒:
“如果说夏侯玄这段时间过于沉寂和紧张的反应,和这三个人的出现有关系,那么可见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不是张缉和李丰,就是...”
接下来的话司马昭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想要说什么。
尤其是身为司马家顶梁柱的司马师,他明白比起张缉来说,更加危险的人还没有浮出水面,而恰恰是这些躲藏在暗处,偷偷窥伺自己并且意图不轨的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夏侯玄彻底将昌陵侯府“完全封闭”之后,一直想要等待他同意联盟的张缉开始坐不住了,他在书房之中怒斥被帐幔遮住腰部以上身躯的神秘人:
“都是你们搞的鬼,为什么要去刺激夏侯玄呢,现在好了,他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神秘人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咧起嘴角浅浅一笑道:
“倒不如说现在事情发展的趋势恰恰相反,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再过不久夏侯玄就会乖乖上钩,到时候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就可以继续实施了...”
显然张缉并不清楚神秘人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在这里说大话,现在谁都没有办法和他接触,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神秘人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拉了拉挂在帐幔边缘的吊穗: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现在的你只需要按照原定计划按部就班的实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入夜之后,连续多年彻夜难眠的夏侯玄,在心绪难平的情况之下独自一人挑着灯笼再度推开了书房的门,并且走了进去。
而此时在侯府外负责监视的人,不知为什么趴在树枝上呼呼大睡起来...
幽暗的书房内因为夏侯玄手中的那杆灯笼而亮堂了些许,但依旧略显阴森。
夏侯玄将灯笼内的烛火吹熄了之后,书房内再度被黑暗所笼罩。
就在书房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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