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静小姐必须要做好充分的觉悟才行,因为你必须要割舍自己对所憎恨者的情感,否则的话很容易让我们想要达成的初衷前功尽弃...”
面对钟会的质问,司马静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任何人心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也让他们体会遭受背弃和伤害的痛苦...”
看到司马静坚毅的眼神之后,钟会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放在了司马静的左肩上,与她在近距离的情况之下四目相对:
“我明白了,过几日我便会前往府上向令尊、令堂提亲,今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司马静伸手打掉了钟会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希望你不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
钟会笑道:
“你放心,我会让你、让所有人都明白,我钟会绝对比邓艾和杜预要强。”
在和钟会达成协议之后,司马静便在家老的引路之下离开了定陵侯府。
当她前脚刚刚踏出侯府大门的时候,恰好年迈的钟毓从后院走了过来,只模糊看到了司马静离开时的背影,但他却觉得十分不安,尤其是当他看到书房门口的钟会,也在注视着大门口方向的时候,这种不安就越发强烈...
虽然这种不安的理由,目前来看连钟毓自己就说不准。
很快钟会就注意到了钟毓的存在,他在明知道钟毓内心不赞成他过分崭露头角的情况之下,仍旧没有向其隐瞒自己的动作,因为现在对于钟会来说最关键的一环自己已经完成了,那就是司马静的认同,钟毓想要阻止自己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走到了钟毓的面前先行问道:
“难道兄长就不想问问愚弟刚刚离开的人是谁吗?”
手执木仗的钟毓微微眯起了自己的双眼看着钟会:
“难道你特地走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吗?”
见自己在钟毓面前耍不了什么心眼,更玩不得什么花招,钟会便省去了那些弯弯绕,直接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不瞒兄长,愚弟不久便会前往长平乡候府,向大将军提亲。”
“提亲?”
这下子钟毓彻底明白了,刚才来的人正是司马师的长女司马静,进而也就明白了钟会想要迎娶司马静的真正用意:
“你想要通过司马静来更加接近司马家,然后施展你的抱负对吗?”
钟会笑道:
“兄长就是兄长,什么都瞒不过你。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能得到大将军的器重,一者是因为兄长你的暗中阻挠,二者是因为我不具备邓艾、羊祜、陈泰和杜预他们的条件。邓艾和杜预都是司马家招赘的女婿,而羊祜则是大将军的内弟,至于其他的人,诸如傅嘏、王基、石苞之流,我根本不屑与他们相提并论。”
听了钟会的话后,钟毓失落的闭上了双眼:
“所以,你认为自己和邓艾相比较所欠缺的,就只是自己的身份而已对吗?”
“没错,这正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钟会毫不遮掩的承认了这一点:
“现在我已经取得了与他们站在同一台阶的机会,以我的聪明才智,不久便可以将他们统统压在下面,就像当年的兄长你一样,作为太傅生前最为信任的谋士...”
钟毓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遏制自己弟弟的野心了,如果自己再强行阻挠的话,可能会让钟会的心态发生扭曲,虽然他对钟会这样下去之后的结局感到担忧,不过试着放手让他去大干一场,实现自己胸中的抱负,也未尝不是让他清醒过来的方式。
想到这里,钟毓转身朝着内堂走去,一句话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