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滑落到了地面,再也无法硬撑下去的羊徽瑜捂着嘴躲到了一边,羊祜快步冲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夏侯椿面前,握着她那冰凉的手:
“椿儿...”
见自己的丈夫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夏侯椿轻轻伸出手抚摸着羊祜那沾染敌人血迹的脸庞:
“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轻轻靠在了羊祜的肩膀上,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了羊祜的盔甲上:
“对不起...我没能守护住我们的孩子...”
“不说了...不说了...”
同样眼含热泪的羊祜将夏侯椿紧紧地揽在了怀里,随后将其拦腰抱起,对她小声说道:
“走,我们回家吧...”
因为夏侯椿小产而耽误了回家的羊徽瑜,急急忙忙的跑回了长平侯府。
结果她发现自己的晚到并没有对司马师的伤势造成影响,因为已经有人在卧室之中,已经有人在为司马师医治伤势了,而这个人,正是羊徽瑜的生母:
蔡珏...
“母亲...您怎么会?”
站在木架前对着脸盆净手之后,蔡珏用白巾擦拭了受伤的水渍,她并没有对羊徽瑜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而是描述了司马师此刻的伤势:
“他身上唯一的外伤就是左眼皮上的箭伤,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她回过头看向了躺在床榻之上仍旧没有恢复意识的司马师:
“我听王浑说他在昏迷之前还有吐血的迹象,所以就特地仔细检查一下他眼皮上的箭创,结果发现令他昏迷和吐血的真正原因并非来自于外伤,而是箭头上沾染的毒素所致...”
深谙医理的羊徽瑜,在和母亲对话的同时也在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司马师的伤势,她也发现了这个疑点:
司马师的全身除了左眼皮上的箭创之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如果光是左眼皮上的伤口是根本不至于让司马师昏迷这么久的,可见母亲的推断是没有错的。
“那夫君现在他怎么样了?”
有了蔡珏这个医术比自己更加高超的老人在这里,羊徽瑜自知自己是没有插手余地的,毕竟她能够解决的问题,母亲蔡珏也毫无疑问的都能解决,自己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蔡珏答道:
“他所中的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帮他做了紧急处理,但仍旧不能说他已经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罢蔡珏将手中的白帕整整齐齐的挂在了木架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当她的左脚刚刚跨出门槛之际,蔡珏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背对着身后的羊徽瑜问道:
“我再问你一次,现在你仍旧没有为你自己所做的决定而后悔吗?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害,而你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陪着他一起痛苦...”
看着躺在塌上的司马师至今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羊徽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半,她缓缓迈着步子坐在了床榻边上,轻轻握起了司马师的右手:
“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一帆风顺,我就像是跟着他上了一艘即将驶向充满未知风暴的汪洋大海之中,或许我们之中的一个随时会受伤、会死,而剩下的那个人一定会背负伤痛,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听了自己的女儿说出了毫无怨言的话,蔡珏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样就好...”
在蔡珏看来,她与羊徽瑜在面临同样的选择时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
她认为自己的女儿远比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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