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兄弟以及钟毓兄弟、老司徒高柔等臣子,都相继跪在了地上向曹芳齐声喊道:
“臣等恳请陛下依法惩处张缉之罪!”
面对这种情形,无论是高坐天子龙塌之上的曹芳,还是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张缉,都很清楚一件事:
他们根本就没有力量去反抗司马师,连一丁点可能性都没有...
最终曹芳迫于形势只能开口下诏:
“此事...此事朕全权交由大将军处置...”
得到了曹芳的明确旨意之后,司马师随即站了起来转过身下令道:
“立刻将国贼张缉收押廷尉,同时司马昭率领羽林卫前去将张缉、李丰府中所有家眷尽皆拿获,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囚于廷尉,由侍中廷尉钟毓负责主审!”
很快,张缉自以为被自己所掌控的羽林卫甲士便将他架出了大殿。
不知是失去了自我意识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张缉从头到位都没有任何反抗,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在经过两列群臣身旁的时候,司马昭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之后司马昭亲自带兵前往张缉和李丰的府上抓他他二人的家眷,考虑到贾充的妻子李婉和一双女儿仍旧在汲郡,按理应当派兵一齐捉拿,但司马昭念在贾充在这次的行动之上有功在身,于是便暂时放缓了对李婉母女的处置,并没有派兵前去缉拿。
不过贾充至少目前还是李婉夫君、李丰的女婿,同在株连之列,若是没有一个妥善的处置,恐怕即使能够逃得过惩处,也会对他今后的仕途产生不利的影响。
为此暂时收留贾充的荀勖对他提出了这个无法回避问题:
“昔日反贼之婿,这个污名顶在头上可不是件好事啊。”
说罢荀勖一面给贾充面前的茶盅倒水,一面注视着贾充的反应:
“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早在星夜折返洛阳的途中,贾充就已经在考虑了,而他能够选择的道路也只有一条,那就是和李家彻底划清界限。
但这么做的话,就等于要公开断绝与李婉的夫妻情分。
从内心深处来说,贾充对自己的妻子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李婉端庄温柔、知书达理,在嫁与贾充之后本本分分的尽着妻子的责任,就连当初贾充被司马师远调汲郡时她也坚持要陪伴其离去,对贾充可谓是不离不弃。
可如今贾充如果继续和李家保持关系的话,又对影响他的前程。
思前想后,贾充还是遵循了自己的本性舍弃了情感,亲笔写下了休书并且亲自来到了长平侯府求见司马师,向其表明心迹。
看到了贾充所写的休书之后,目下仅右眼可以正常使用的司马师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贾充,一直以来他都对贾充刻意保持距离的司马师,内心真正选择将贾充调离洛阳避免其与司马昭接触的原因,在于他始终有种莫名的预感:
总有一日贾充定然会引导司马昭走向一条无法预知的不归路...
不过现在司马师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他忽然发现或许将贾充留在司马昭的身边,反而会成为一个很大的助力,如果一味将贾充拒之于千里之外,恐怕反而会成为司马家的敌人。
更重要的是,至少目前为之司马昭想要任用贾充的心意,并没有发生改变。
这一点从他刻意将李婉母女划出了株连名单就可以看得出来。
想到这里司马师将这份休书合了起来放到了身旁:
“你的决心我已经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洛阳吧。”
一听到司马师这样的话,贾充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他拱手对司马师致谢道:
“多谢大将军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贾充愿竭尽毕生之力为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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