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司马伦没有过多追问,一想到司马静失去了娘家最后一个亲人,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为她的不幸感到惋惜:
“静儿也实在是太可怜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夏侯玄,一旦让静儿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恐怕她必定因深恶痛绝从而对其欲杀之而后快吧...”
钟会那背在身后藏于袖袋之中的右手指,在短箭的箭头处来回滑动着,同时回应着司马伦的话,眼神之中开始酝酿着另一种想法:
“就是说啊...”
身中邓艾两箭的神农,驾着小舟避开了沿岸的眼线一路向东,至延津渡口才停下来。
左肩上和左臂上的箭创令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疼痛,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受伤。
“怎么样?失败的滋味如何?”
突然间船舱之外的岸上传来了令神农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他也很清楚岸上的人是在挖苦他,他强忍着箭创之痛站起身掀开布帘走出了舱外的甲板上,看着河岸上的男人似乎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神农捂着肩部与岸边的人近距离对视着:
“我可不想被你看笑话,计划虽然出了些差错,不过还是按照我们所设定的轨迹在走不是吗?”
说着神农注意到岸边男子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受伤的左臂和左肩,自然明白自己还是有所失误的,他身上的箭创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吧,我承认邓艾的出现是在我预料之外的。”
岸边男子听后淡淡的笑了笑,转而问神农说:
“夸父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被他们带走了吗?”
“应该吧...”
神农在岸边男子伸手的搀扶之下从甲板踏上河岸边:
“现在的他大概是最为危险的,毕竟落在司马师兄弟的手里,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对此岸边男子也有同感:
“所以才会让他去,这也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话音刚落神农又问男子:
对了,女蜗她是不是也应该开始行动了?”
男子顺着黄河流动的反方向遥望西南:
“她一向独来独往,不过她的能力是不需要我们来担心的,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由她自行决定,只要是她认定想要去做的事情,至今还没有失败过,所以她才有资格与我们二人并列,况且要说能够对付司马昭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就由她去吧...”
由于夏侯玄名义上已经被处斩,再加上他身上所背负罪名的缘故,所以司马师不能够大张旗鼓的为他发丧。在与羊徽瑜商议之后,他决定将夏侯玄葬在夏侯徽的陵墓旁。
因这件事极为机密且容不得半点声张,所以夏侯玄的下葬礼仪显得格外简单。
不仅如此,为了不让世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夏侯玄的墓碑上也没有刻写一个字。
在场的人也只有司马师、司马静、羊徽瑜、钟会,以及对没有能够即使挽救夏侯玄性命感到自责与内疚的杜预和邓艾二人。
最为悲伤的便属司马静了,唯一作为晚辈的她在钟会的陪同之下跪在了夏侯玄的无字碑前放声哭泣着,羊徽瑜、邓艾和杜预也都面露哀色,大家谁也不说一句话。
下葬仪式结束之后,司马静在钟会的搀扶之下离开了陵墓,临走之前他与邓艾有过短暂的对视,这种看似与平常无异的对视不知为什么,却令邓艾感到心中为之一颤...
之后杜预和邓艾也相继离去,在山脚下等候。羊徽瑜见司马师站在原地几乎一动也没动,她知道虽然司马师看起来最为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却与之有着天差地别。
陪着他站在墓碑前近一个时辰之后,羊徽瑜担心司马师的伤势会进一步恶化,于是便上前扶住了司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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