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至今尚未痊愈的眼疾,就连攸公子也险遭不测,我们实在是不能再姑息任何的可能性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司马昭方才开口问钟会道:
“那依士季之言,我当如何处理此事为好呢?毕竟兰石他是先父和已故靖候(陈群)一手提拔起来的,又为我们司马家建树颇多,在众家臣之中的影响力和很大,就算是他果真对我们有什么不臣之心,也总要有个妥善的流程吧?”
见司马昭将问题抛给了自己,钟会虽然很想立刻将傅嘏置于死地,但是这样一来未免显得有些太唐突,甚至还会让司马昭对自己生疑,所以他想了一个较为折中的办法:
“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在下认为还是不应该滥开杀戮的,但是既然傅嘏和卫瓘都已经身负嫌疑,就不能够再让他们参与司马家的任何决策,更不能让他们接触到核心的机密,同时加大对他们的秘密监视,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迟。”
司马昭听后满意了点了点头:
“的确,以傅嘏目前的地位想要贸然动他不是明智之举,士季你方才所言也是最合乎我心意的。”
说罢司马昭还不忘夸奖钟会道:
“此次真是多亏了你心细如尘,否则我还真没有注意到傅嘏和卫瓘之间会有秘密联系,我们司马家有你和士载这两个忠心不二的人才,真可谓是如虎添翼。”
虽然被和邓艾列在同等地位相评论,钟会的心里多少有些不适,但是毕竟自己再度赢得了司马昭的青睐,同时还让傅嘏这个压在自己头顶的“元老”失去了司马昭对其的信任,也算是达到了钟会的目的,所以总的来说他还是感到满足的。
这之后的发展正如钟会向司马昭所建议的那样,司马昭在接下来几次召集的会议之中,傅嘏无一例外的被排除在外,这让贾充和裴秀等人都感到很奇怪,可是又没有人敢开这个口去问司马昭。
为了试探出傅嘏的反应,钟会特地以撰写《四本论》向学识渊博的傅嘏请教为由,来到了傅嘏的府上拜访。
对于钟会此次登门,或许并不知道他暗地里对自己下手的人正是此人,所以傅嘏还是表示很欢迎的,亲自来到了侯府门口迎接。
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彼此简单寒暄之后,傅嘏便将钟会引入了内堂。
入座后傅嘏伸手拎起了席案旁火炉之上的水壶,往钟会面前的茶盏之中注茶,同时问道:
“士季很少登门寒舍,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赐教呢?”
钟会本就打算暗查傅嘏对自己如今境遇的察觉程度有多少,自然不急于向他挑明,而是从自己的袖袋之中掏出了一卷竹简,双手呈给了傅嘏:
“在下十分尚书大人的学识,特此携拙作登门向您请教,还望您能够加以斧正。”
接过了钟会手中的书简后,傅嘏展开自己阅读了一番,他对钟会这《四本论》中的文笔和论点大加赞赏,并感叹道:
“自古以来才能与品质之间的关系都十分微妙,而历来许多的文人贤士对才性之间是相合还是相离都争论不断、各执己见。而今日观士季所撰之文主意在合,真可谓与在下不谋而合,若是有才能者却没有足够的品质,那么这个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才能,恐怕也难以成事。”
对此傅嘏还特地举例说明:
“就好像赞同才性本异的李丰,他的下场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
钟会听后借机说道: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为人臣者最崇高的品质首要便是一个‘忠’字,若是有任何背叛主上的行为,恐怕最终难免会步李丰的后尘,您说对吗?”
傅嘏很快就反应出来钟会对自己所说的话另有所指,他端起了茶盏之后短时间在自己的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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