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定要这么做吗?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对不对?”
看着羊徽瑜在自己面前哭得像是泪人儿一样,司马师缓缓伸出手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可是刚刚擦干了脸庞上的泪水,眼眶内炙热的泪滴又再度流淌了出来。
哽咽的他明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不希望这么做,可是一想到管辂在竹简上所写的那段文字,他就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为此他选择什么都不说。
从司马师的眼神之中,羊徽瑜看得出来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情急之下使得她的情绪终于失控了:
“为什么!我们司马家麾下有那么多的能臣猛将,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派遣祜弟和杜预他们去,为什么一定要你亲自去呢?你不仅仅是司马一族的大当家,更是攸儿的父亲,我的夫君!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舍下我们,好不好?”
正当司马师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的时候,他看到了钟毓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便及时收住了自己的情绪,而羊徽瑜也很快就发现了书房之外有人,她止住了哭泣,用衣袖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滴,转而站了起来转身向书房门口的钟毓行礼:
“稚叔先生...”
钟毓虽然也是刚刚到,但是看到他们夫妻这个样子,再联想到早朝之时司马师的突然出现,他心中已然猜到了个大概。
为了避免羊徽瑜的情绪再度失控,司马师便让她暂停换药先行离开书房。
等到羊徽瑜刻意侧过脸走出书房之后,钟毓这才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割除肉瘤的司马师,他也没有时间在这里绕弯子,急切的问:
“子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师认为钟毓是司马懿生前最为信任的谋士和挚友,这个秘密是可以让他知道的,而且到时候万一情势失控,钟毓若是事先知情的话,也能够及时做出反应,稳定局面。
想到这里,司马师便将王肃转交管辂亲笔书简的事情告诉了他。
钟毓听后也十分震惊,他也对司马师做出这样决定的艰难感同身受,更对此行南下平叛所蕴藏的艰险而感到忧虑,毕竟自己早年曾经和管辂打过交道,他预言之精准令他终身难忘:
“既然预言上的那个人现在正在敌阵之中,那么就不得不谨慎对待了,我看还是抽调部分荆州兵力以作后备为好,不妨暗中任命荆州刺史王基担任监军,无需调动荆州当地的兵马,只需要他分领汝南境内之定颖、上蔡两地兵马,佯作荆州军马参战的假象,这样一来既可以让武昌的陆抗不敢轻举妄动,也能够给予毌丘俭和文钦士气上的威慑。”
司马师同意了他的建议,并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次,我终于可以亲手为干弟报仇雪恨了...”
公元255年(魏正元二年)正月,毌丘俭、文钦自寿春起兵一路北上,击溃了邓艾和诸葛诞所设立的防线突破至项县,朝中惊骇。
同年正月,魏帝曹髦应大将军司马师请求命其担任平叛大都督一职,亲自前往平叛。
在出征前的一晚,司马师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之内,凝视着挂在木架之上许久都没有都没有穿过的甲胄,却在羊徽瑜多日来的精心护理之下依旧光彩夺目,始终没有半点陈旧之感。
不一会儿,羊徽瑜牵着司马攸的手走进了书房之内。
司马师看着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司马攸,原本沉重的脸庞之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冲着司马攸招了招手,司马攸便嬉笑着扑倒在司马师的怀中。
“我的攸儿将来一定会成为比父亲还要优秀的人,即使是父亲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能够保护母亲、守护司马家对吗?”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司马攸的头顶,虽然并非是司马攸生父的他,对司马攸的舐犊之情却丝毫不亚于他的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