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高顶点的人才有资格去评断是非善恶。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们这边世界的人...”
就这样,荒芜的草原之上,只剩下了司马炎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自从司马师中箭倒地之后,整个乐嘉魏营之内静的出奇,魏军并没有采取任何积极的行动来攻打文钦所把守的项县外围阵地,反而是恢复了司马师到之前的防御态势。
这下子文钦和毌丘俭内心开始犯起了嘀咕,他们猜想司马师是不是因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不醒,或者说已经一命呜呼了...
可毕竟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他们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根据。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很快就应和了他们的猜测...
三天之后,潜伏在乐嘉大营内的细作向文钦回报:
自从司马师中箭之后整整三天都没有露过面,除了邓艾和羊徽瑜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人进过他的中军幕府大帐,而司马炎追击文俶失踪的事情也在军中引起了不安的骚动...
文钦在和毌丘俭商量之后,想要趁这个机会率军偷营,可是他们担心这是司马师所设下的圈套,先前文俶闯营就是个很好的例证,若带兵去的不是文俶,恐怕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就在他们对是否袭营之事而犹豫不决之时,刚刚从外归来的神农给了他们一个极为不利的消息:
“恐怕时间已经容不得你们继续犹豫下去了,根据我事先安插在周遭地区的细作回报来看,西方的南顿、东方的宋县皆有大批人马调动的迹象,我想这应当是司马师所做的安排,再加上南边虽被重创但却实力犹在的诸葛诞,我们已经被四面包围了...”
面对战局越来越不利的态势,神农进一步做出了分析:
“我们这次起兵虽然事出突然,在战事开始的初端收到了奇效,可毕竟我们的兵力和补给远不如司马师所统帅的朝廷大军,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若是想要赢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集中权力突破正面的邓艾所部,生擒司马师,如此一来我们便掌握了主动权,司马昭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等待援兵的到来。”
“援兵?我们哪里还有援兵?”
一听神农口中提到会有援兵到来,毌丘俭当即觉得很诧异,不过他很快就从文钦那躲闪自己的目光之中感觉到了,为此他走到文钦的面前质问他:
“你还是和吴国勾结了对吗?”
文钦见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只能和毌丘俭交实底:
“没有错,吴国的丞相孙峻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求援,很快便会派遣吴军自七门堰出兵北上,等到他们与我们会师之后,司马师便不足为虑了。”
可毌丘俭深知吴国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便责问文钦吴国所提出的条件:
“除了将庐江之地割让与吴国之外,他们还提出了什么要求?”
这时文钦显得有些迟疑,但架不住毌丘俭的逼问,他只好如实回答:
“吴国为了让将军您表示出诚意,让您将毌丘宗等膝下四子送至吴国为质,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达建业了...”
“你说什么?”
毌丘俭对于文钦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便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吴国做人质这件事感到极为恼火,这时神农见状上前劝谏道:
“将军息怒,此刻虽然连连得胜,大军北进百里如入无人之境,但到达洛阳毕竟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且兵力有限,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孤军作战并不能够支撑的太久,所以还是需要外援来策应的,否则失败是早晚的事情。”
经由神农这么以劝说,毌丘俭不得不冷静下来,况且人已经送到了东吴,他想要不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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