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与司马炎分兵之后,司马炎便率领着他的五千精骑来到了西县与郭淮汇合。
此刻他们的兵力合计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而领兵驻扎于祁山的夏侯霸却拥兵三万,在兵力上郭淮和司马炎处于明显劣势。
根据郭淮先前和陈泰所制定的计划,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对夏侯霸实施反牵制,所以郭淮下定决心不率先采取任何军事行动。
司马炎也明白郭淮的战略计划,可他一想到与自己一样随邓艾一道前来雍州前线的邓忠,如今已身处战争的最前沿,建功立业是必然的。
可自己却只能作为疑兵牵制敌军,这令他感到十分不甘心。
从小就在家中熟读各地战报的司马炎,自然很清楚当年镇守雍州的夏侯霸到底有几斤几两,即使是兵力少于他,司马炎也很有信心能够将他击败,甚至生擒夏侯霸也不是不可能。
但司马炎更清楚的是,司马昭在临行之前已经对他下了死命令,沿途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必须要听从邓艾和郭淮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从事。
为此他趁着月色来到了郭淮的军帐之中。
当他掀帘走进来的时候,恰好军医正在给郭淮定期诊脉,见司马炎来了便小声在郭淮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起身向司马炎行礼后便离开了。
“安世来了...”
郭淮想要掀开被单坐起身,司马炎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按住了他:
“将军身体有恙,还是躺在塌上好好安歇吧。”
虽然郭淮年事已高且疾病缠身,但他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的地步,他一眼就看得出司马炎不仅仅是探望自己病情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你父亲当年跟在我身边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喜欢将事情揣在心里不说出来,但是却又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面对郭淮直中肺腑的话语,司马炎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在试探的必要了,便答道:
“将军,刚刚收到陇西的战报,陈泰将军已经率兵抵达狄道附近,城内的士气定然会上升不少,姜维和张翼的兵马也会受到极大阻滞,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眼前的夏侯霸就是孤军驻扎,我们是否可以采取行动直接将夏侯霸击溃?”
郭淮听了司马炎的话后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依你之见,想要击溃夏侯霸应该如何去做呢?”
原本司马炎心想郭淮定然是反对他主动进攻的,没有想到他居然并没有先行否定自己的想法,而是选择先询问策略。司马炎便回答道:
“夏侯霸目前驻扎在祁山谷口,与我们呈现两军对峙的状态,我想姜维赋予他的使命应当也和我们一样,可问题在于夏侯霸虽然熟悉雍州的情况,适合担任牵制的作用,但姜维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夏侯霸自从投蜀后,除去他的女儿夏侯椿外,其他所有人都被流放至乐浪,他与我们司马家间有着深仇大恨,所以他想要和我们交手的迫切心态是显而易见的。”
郭淮又问: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应该如何去做...”
司马炎答道:
“其实说到底很简单,四个字:‘诱敌深入’,当然首要在于一个‘诱’字,夏侯霸勇武不足且缺乏智略,这样一个人想要诱他出战并不困难。他最为痛恨的便是我们司马家,只要我亲自当诱饵的话就一定能够成功,然后您在督导大军于谷口处设伏,夏侯霸必定为我们一战所擒。”
郭淮听后淡淡笑道:
“我可是收到了你父亲寄来的书函,让你一切行动听从我和邓艾的指挥,更何况你是子上的嫡长子,现在若是我不同意你这样冒险的做法,你的战略就算是再精密也没有用的。”
可司马炎的眼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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