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可见的伤痕,生满褶子的脸泛着苍白的死态,嘴角勾着的笑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盛兰初错身挡开盛锦承的视线,弟子将尸体一并抬回三木原,转身拉着盛锦承出了巷子。
“没有伤痕、面露笑意,如果不是中了什么死相离奇的毒,怕是有鬼魅在作祟。”盛兰初一把拍在盛锦承往后望的脑门上,斥道“你少靠近免得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更夫和另外两人不是死在同一处,不能判定他们认不认识,还是先等家属认尸确定身份,才好追查。”司淮的手在腰间的折扇上摩挲了一下,沉下了声音道“不过这死相有些奇怪,邪物作祟的可能性比较大。”
“阿弥陀佛”吾念合着双手揖了一个礼,道:aquot贫僧略懂些捉鬼除祟之法,虽然在盛家面前有些班门弄斧,还是愿意倾力相助。aquot
aquot大师aquot司淮本欲为吾念开脱几句让他离开,想不到他却自己要铁着脑袋往上撞。
aquot贫僧清白无畏,何惧到盛家仙府走一遭,但求不要让无辜之人枉死。aquot
吾念默了一会儿,直到抬着尸体的盛家弟子从旁边过去,才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问道:aquot盛姑娘既然要将贫僧带回三木原,可否将我师侄也一并带上听闻盛家的医师医术了得aquot
司淮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原来这才是这和尚上赶着去三木原的原因。
盛大小姐一口气提上来又咽了回去,随手点了两个弟子去扛人,转身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回走。
盛家仙府三木原是八百里湖泽上的一座岛,入口处栽了三棵木棉树,两座并行的铁索木桥连通岛陆,木桥可走车马,建得大气奢华。
校场上站着一排排晨起操练的弟子门生,身着橙红色绣白纹服饰,远远看着,像早春时节大片大片开得热烈的木棉花。
若看得再仔细些,不难发现那白色纹案绣的正是盛开的木棉花,木棉是盛家的家徽,传说是英雄的象征。
然而大片如火的红色里突兀地站着两个身着冰蓝色服饰的男子,前头那人生得仪表不凡,负手立于一侧,颇有些清冷姿态。
排得上名号的仙门大家中,只有渝州东阳家的家服霜雪霁寒袍通身冰蓝色,袖摆衣袂滚了一圈霜雪纹案,衬得整个人周身裹着一层森寒气。
只是如果单单放两个人在焰火堆里,那森寒气便化得没了踪影。
盛兰初皮笑肉不笑地冷冷呵了一声,aquot我说怎么大清早这么晦气,见到个和尚还死了人,原来是东阳公子来了。aquot
aquotaquot吾念替旁边背着尘一的小门生托了一把身后的人,插话道:“施主与夫郎拌嘴,莫要误伤了我这和尚。”
“他才不是我夫郎”盛兰初恶狠狠瞪了吾念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另一头的东阳公子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看向这边的眼神带着些嫌恶,并没有要招呼的意思,转身朝另一头走远,留下个清冷卓绝的背影。
世人都在传盛家小姐与东阳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看这两人相看两厌的样子,看来传言出入得有些大。
盛兰初狠狠咬了一下牙,愤愤然转身要往另一个方向走,蓦然对上还落在自己身上的和尚的视线,脸上登时浮起了一丝微红,陡然抬高了声音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刚刚是为了让他不顺气,才不是什么拌嘴唉呀对对不住行了吧”
话音撂下,盛兰初匆匆走开,吾念望着那道,忽而也抬高了声音,“贫僧并未在意,施主不必挂怀”
离得近的几个弟子大抵没想到有人敢呛他们少宗主的声,转过身去忍俊不禁,好一会儿才板正了声色,引着吾念和司淮去客居的屋舍。
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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