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很晚才回家,到家以后,发现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摆放好了,有罩子盖着保温。不过过了这么久,菜也都凉透了。那些菜满满当当的好像都没动过。
贺天打开红毛的房门,问“你吃了吗”
红毛头也不回“不要你管。”
贺天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出来”
红毛觉得后颈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很像骂回去,他还是站了起来,跟贺天走进了客厅。
贺天躺在椅子上驾着二郎腿“把菜和饭都热了。”
红毛就一个一个地给他放微波炉里叮,给他盛了热饭以后,问“没什么事了吗”
贺天没说话。红毛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红毛自顾自回了房间。贺天气闷得一口都吃不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闷气。红毛虽然态度很差,但是还是给他做了三菜一汤,并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他连毛病都挑不出来。可他就是生气,没理由地生气。
之后,贺天就不给红毛买菜钱了,也不回来吃饭。贺天有钱在外面吃,可红毛并没有。他剩下的一点点钱只够每天中午在学校省着买个饼或者素菜包子吃。红毛也不跟贺天要钱,冰箱里菜吃完以后,就只吃白米饭加咸菜。咸菜吃完了,吃腐乳。腐乳吃完了,喝粥。贺天每天回来都很晚,两个人都处于互不相见,互相当空气的地步了。
红毛看着日历算日子,再坚持二十天,他就自由了。算着算着,肚子饿得叫了一声,他抱着膝盖蹲坐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无人可以拨打的手机,不知为何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
两个人关系僵了以后,那流言蜚语也渐渐散去了,人们总是对新鲜事物只有三分钟热度。他们对红毛还是像以往那样无视了。
寸头问他“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吃饱啊老听到你肚子咕咕地叫。你是不是没钱了”
红毛嘴硬“我减肥。”
寸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兄弟们会帮你的。”
红毛“谢谢。我都这么大人了,养活自己多大点事。”
红毛又开始每天早退去外面找零工。一次贺天回家发现红毛还没有回来,等红毛冻得冰冰凉偷偷溜进门的时候,打开灯,发现贺天就坐在客厅里,瞪着他。
红毛吓了一大跳,脱口骂道“神经病啊不开灯扮鬼啊”
贺天抽了一大口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走到红毛面前,把人逼迫到鞋柜上,就着他的脸把烟慢慢地吐出来全都灌到他冻麻木的口鼻里,红毛被呛了好几口。
贺天“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
红毛“要、要你管你反正也不要我烧饭了,我几点回来都无所谓吧”
贺天“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人这里,我说了算。三个月之内,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卖命。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做些小动作,看我怎么收拾你”
红毛很气愤,他很想反驳什么,却被满肚子的气堵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之后的每一天,红毛假装去上学后都会偷偷溜出校门,然后去街上发一天传单,晚上掐着点回学校,装作放学回家。赚了点小钱以后,红毛也不愁饿死了。他拿了两天的工资第二天中午去小餐馆连吃了五碗面,吃得肚子鼓成球,才心满意足地瘫倒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这胃口可把店老板惊到了,非要红毛和五个大空碗合影然后把照片贴在店里的大胃王窗栏里,说可以免他一碗面钱。红毛听到“免费”二字两眼放光,欣然答应了。
红毛虽然赚到了饭钱,但还远远不够。他从贺天那儿离开以后,他还需要钱租房子。现在他住的小房子是贺天的了,贺天那家伙肯定没那么好心给他暂缓房租,他也更不想再欠贺天什么,让贺天揪住他小辫子了。
红毛前几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