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Chapter5.大雨将至(第1/3页)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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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鲁克斯草繁密的四散生长,条条纤长的绿叶远看像繁片片,不是夜晚挂在天空上,那样的一闪一闪的星星,而是人类具象化出的空心五角星。走近细细端详,就会发现,比起看起来轻薄的表面,梅鲁克斯草实际上厚实肥嫩的多,这可以支撑它渡过西伯利亚漫长的严寒。

    不过这里可不是我说的好地方。这片草地就位于房子的后方,直径大约五百米。草坪中的一侧有一座石头屋,园丁马克西姆就住在那儿,他负责打理房子附近的花花草草,当然也包括这些梅鲁克斯草。

    草坪的边缘的冷杉由里而外从疏到密,站在草坪与树林接壤的地方你还可以看见零零落落的树干间长出的杂草,但目光远眺,就只剩下密林织成的一张深邃的大网了。

    我所说的好地方需要先经过马克西姆的小屋,来达草坪边缘,再小心地沿着腐烂的树枝行进大约五十米,就到了树林由稀疏到稠密过渡的地方,一小块空地我的秘密花园。

    卢布廖夫的天空本就暗沉,这里更是因为云杉的阴影遮天蔽日,唯有枝叶的缝隙里透出的一米多的光圈,微微照亮了这里的黑暗。

    在又一个平凡的午后,我初次来到了这里。

    不同于身后腐烂的树枝和肆意生长的杂草,这里似乎得到了那片光细心的照料和滋润,长出了奇异的树,树丛里开满了美丽的花。

    走进去瞬间,我就被在俄罗斯广袤的大地上随处可见的花楸树吸引。

    花楸虽叫做树,但它五月开花,花期时点点细碎的银色如同在翠绿的树叶上洒下一片白色星光,花落在秋天,果丰秋实。

    冬之花楸,红染枝头,鲜红的似乎能够挤出血的果子挤挤嚷嚷的涌上翠绿,在萧瑟寂静的冬日独自艳丽。

    花楸树丛中的散落着重瓣铃兰,矢车菊,绣球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我最喜欢的还是重瓣铃兰лahдыш 。

    它在俄罗斯的林间小道随处可见。在我第一次到达卢布廖夫时,汽车疾驶而过的道路两旁也长着这种花,它洁白饱满的花苞低垂,浓郁却不紧密,汽车经过时带起的风似乎都能使它左右嬴荡,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的人说它是海公主沃尔霍娃的伤心之泪,传说中海公主爱上了人间少年萨特阔,但少年却爱上原野和森林女神柳芭娃,海公主难过的流下了眼泪,落在人间,流过的地方都长出铃兰。

    还有的说它是少年兰兑施铃兰的俄语音译的伤心之泪,传说少年爱上了春姑娘。但就像老套的故事里不断重演的一样,春姑娘没过多久就移情别恋,将少年抛弃。于是少年的泪珠变成铃兰似的晶莹的小白花,心里流出的血将铃兰的果实染红。

    因此,铃兰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和忧伤。

    我不是很了解传说的含义,传说有时就像一个懒家伙编出的故事。这个家伙随手写出前因后果没有直接联系的线索,将它们拼凑成一个个逻辑混乱的事件记录。

    可似乎也正是因为这样,它变得更无从考究,因为未知变的神秘。偶尔不经意的荒诞也多了几分潇洒不羁的随意。

    我躺在重瓣铃兰的花丛中,头枕着从房里带出的书。花骨朵穿过脖颈儿,微凉伴着幽香。光从脚边的矢车菊上穿过,堪堪延展在绣球花的露珠上,反射出莹润的透亮。

    其实第一次来到这儿时,我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花,只觉得漂亮。初次踏入,我有些紧张,呆的不久,摘了几朵喜欢的花后,就急匆匆的离开树林。

    在路过马克西姆的小屋时,他看见这些花,就忍不住一股脑儿对我倾吐而出,显得激动极了。

    他告诉我,俄罗斯古老的传说里,每一种花木都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在民俗中,花木常常被视为同人类一样的活物,它们也有感觉,也会呼吸,彼此之间也可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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