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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讲课和老余不一样,喜欢直切重点,往往几分钟就能讲完一道题目,说完会给同学们一点时间自己整理思路,他不会把问题说的太详细,一个知识点,只有自己理解透彻了,才能把这个知识变成自己的。
这种教学方式,有的人很快理解,但也有一部分人往往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窕更多时候就是属于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一道题目非得是有人把问题明明白白的指出来,她才能完全弄懂。
相较于老杨的快刀斩乱麻,她反而更喜欢老余的慢工出细活。
一节物理课很快过去一半。
一张物理试卷也讲了一半。
老杨停了下来,给大家一点时间整理前面的题目,还顺便提了一句,“这次物理试卷的出题老师,之前是专门出竞赛题的,所以试卷难度可能会比较大,不过大家发挥得还好,出乎我的意料。”
底下稀稀拉拉有几声笑。
林窕垂头,捏着笔记着答案。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告。”
全班都抬起头看过去。
老杨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年,笑容很明显。
江延,年级第一,六科除了语文和英语,其他全是单科第一,自从成绩出来,老余逢人就夸。
作为老余的好基友,老杨也没少听他念叨这孩子,加上这次他又是自己带班里唯一一个物理满分,老杨心里更是一阵心花怒放,大手一挥,“快进来吧。”
江延略一颔首,快步回了座位,坐下的时候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抽屉一塞。
林窕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白色透明塑料袋的影子,也没在意,收回视线,继续杵着脑袋写笔记。
这个年纪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林窕早把之前在开水间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指着他试卷最后一道题目,问了句,“你这一步是怎么出来,我算了好久,都没换算出来。”
江延挑眉,倒也没像往常一样讽刺她,伸手拎起桌上的草稿纸唰唰写了几个公式,递到她眼前,嗓音清冽,“这类题型都是换汤不换药,我只是简化了其中的步骤,其实说白了就还是那几个公式。”
林窕接过来研究了一阵,顺着他写的公式往里面一套,很快就解了出来,开心的呀了一声。
江延看了她一眼,笑着挪开了视线。
物理课结束,林窕刚准备趴桌上休息会,江延突然伸手扯过她的手腕攥在手里。
“你干嘛啊这还在教室呢。”林窕受到惊吓般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莫名冒出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江延好笑的看着她,松开手,从抽屉里拿出先前的塑料袋放在桌上,里面放了一管烫伤膏和一包棉签棒。
“你以为我要干吗”他拿出烫伤膏拆开,看着她笑得意味声长。
“”林窕慌乱的错开视线,耳根又开始发热泛红。
江延没作声,拿了棉签棒沾了点药膏,捏着她的手,将药膏涂抹在先前被烫红的位置。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药膏抹在上面除了有一点刺鼻的味道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窗外暮色将近,大片华光笼罩校园,走廊到处是打闹的学生,少年垂着头,暮色在他背后拉出好看的画面,云层堆积,斑驳光影层层覆盖,画出瑰丽动人的景象。
柔软的黑发近在眼前,头顶有几根不听话的翘着,在光影中晃动,林窕想挪开视线,却好像被定住了身,动弹不得,视线所及皆是少年的一切。
一片杂声,林窕悄悄抬起手,刚要覆上那几根黑发,少年蓦地抬起头,“好了,你回去”
手心猝不及防撞到他的脑袋,黑发戳着她的手心,是想象中的柔软触感,她忍不住蜷曲手指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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