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好愣了一瞬,立马矢口否认,“没有”
她仰面躺在床上,对床的室友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复杂。
“那咋提起他你就苦大仇深的呢”钟意一手托住下巴,翻了个面趴在床上,很是不解,“就冲他那张脸你也不该这样啊”
一肚子坏水儿的,脸好看有啥用。
“就是不喜欢呗,没有好感,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吴羡好翻身面朝墙壁,声音闷闷的,“我不说了,不diss你俩的爱豆了。”
钟意和徐悠悠交换了一下眼神,撇撇嘴,在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吴羡好心里烦得很。她把被子拉到头上,想强迫自己睡会儿。刚闭眼,手机就嗡嗡震了两下。划开微信看了眼,她拧起眉,认命一般叹了口气,一骨碌爬起来。
“大中午的干什么去呀”徐悠悠问。
吴羡好鼓了鼓腮帮子,满脸写着不高兴,“音乐剧的事,我下去一趟。”
音乐剧是艺大每年艺术节的保留节目。吴羡好大一的时候就加了社团,她不是学表演音乐的,当时就想能有机会多接触接触戏服,多做几件衣服练练手。两年过去了,现在的社长是大四的学长凌晨,大三的就剩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媳妇熬成婆,她们也成了社团的元老。
今年的音乐剧从开始准备时就不顺。这届新生难带的一批,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莎士比亚的嫡传弟子,最璀璨的影坛遗珠,其中最事儿的就是这个叫胡让的大一男生。
吴羡好从不摆学姐架子,他就越来越过分,最近几次干脆不来排练了,无故缺席也不请假。她和凌晨商量了一下,昨晚在群里发了胡让退社的通知,结果丫现在炸了。
“凭什么要我退社啊从开学到现在我跟着忙活了这么久现在要演出了说不让我上就不让我上啊”胡让身板瘦小但嗓门不小,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像撒泼的猴子。
吴羡好耐着性子,语气平缓“社团都是有规矩的,明确规定了无故缺席三次会被强制退社,这些当初你进社的时候就知道啊。”
“我不是无故缺席啊。前一阵子我有比赛,一下子顾不了两头。”
吴羡好嘴角抽了下,“那你应该提前安排好自己的时间。”
她很无语。
这种典型“地球为我转,世人皆我妈”的人真的很难打交道。别说团体意识了,他们根本没有为别人考虑的意识。出了问题也绝不认为是自己的错,永远是别人有毛病。艺大的学生基本非富即贵,公主少爷们一茬一茬的,吴羡好那点儿小脾气小性子碰上这类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见吴羡好态度坚决,胡让一点不客气地伸手指上她的鼻子。
“退不退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许真还没说话呢”
许真就是社团另外一个大三女生,好像跟胡让沾亲带故。当时胡让能进来,也是因为许真的关系。
吴羡好冷冷瞟了他一眼,抬手推开鼻子跟前那只手。
她就没见过这么没教养没风度的男生。
“许真不管事儿,让你退社是凌晨学长和我一起决定的。”
胡让扯开嘴角冷笑一声,“你不用给我摆架子,也不用拿凌晨学长来压我。”
他顿了顿,眯起的眼掂量一般扫视吴羡好,“你一学服装的能一直在社里混,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啊不就是靠凌晨吗谁不知道你俩那点破事儿啊还真把自己”
“你说什么”吴羡好瞪眼看向他,声音陡然提高,“你再说一遍”
“嗯,再说一遍,我也听着。”
一个磁沉的男音突然插进来,懒洋洋的悠长,看戏似的。
吴羡好和胡让愣了一下,同时转头朝右后方看。右后方的廊柱参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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