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悠被委以重任将钢琴家“偷渡”出女生宿舍。她脸红红的, 不知道是因为偷渡兴奋的, 还是给撞破“奸情”激动的。
单漆白扣上黑帽子,压了压帽檐,把双肩包往肩上一甩。
“我走了, 你好好休息。”他柔声跟吴羡好说。
男人被遮住半张脸, 只剩下薄唇和线条利落的下颌,深柔的眸光从帽檐下面沉沉落到她身上,吴羡好耳朵有点热。
室友都在,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只轻轻嗯了一声。
单漆白勾了下嘴角,快步走了。
吴羡好舒了口气,转身走到床前,默默整理桌子上的饭盒。
她能感觉到身后钟意的注视, 室友刚才就一直欲言又止的。
吴羡好抿住唇,故意没有接她的视线。
单漆白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女宿, 把她的心彻底扰乱了。脑子里现在就是一团浆糊。
“好好,你”钟意犹豫着开口, 又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
吴羡好没看她,也没接话,但是耳廓更红了。她要是个烧水壶的话,俩耳朵怕是能喷出热气来。
“你和单漆白,是以前就认识吗”钟意小心翼翼继续试探, “还是他来学校后你们”
吴羡好没由来有点烦躁。
她现在摆明了不想说这个事情嘛,钟意干嘛揪着不放呢
“算以前认识吧。”她淡淡道。
钟意盯着她看, “怎么认识的啊他真的在追你吗”
吴羡好皱眉,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她好烦,心好乱。
听到“单漆白”三个字心都会抽着跳一下。
她真的不想说这些。
“你别问了。”她低声跟室友说,一面拿起饭盒钻进了卫生间。
锁上门,她跟溺水的人上岸了一样,长长吁出口气。
镜子里的人脸红得不像样子,连眼角都是红的,泛着水光一样潋滟。
她捂住脸,使劲晃了晃头,想把脑袋里男人的影子和声音赶出去。
但好像没啥用
洗完饭盒转身,视线瞟到门后,吴羡好呆住了。
门后的衣撑子挂着她昨晚换下来的睡裙和床单。
洗过的。
脑袋轰地一下热透了。吴羡好的前额噗通一下怼上瓷砖墙,小兽一样细细哼唧了一声,趴那儿不动弹了。
心里本来就乱,这下更是翻江倒海的。说不清的情绪一齐往上涌。又羞又臊,又甜又涩
这个男人居然帮她把衣服洗了
她睡衣上沾了那个的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
嘤,以后更没脸见他了
单漆白的演奏会开回了帝都。剧院逮住机会做宣传,钢琴家的巨幅海报处处可见,公交站牌,软件开屏,ed
宣传海报很简洁,只有一张单漆白的半身照,一点多余背景没有。男人的表情一贯的寡淡,双手交叉自然放在下颌上。那双手颀长有力,骨节分明,在照片里就像雕塑艺术品一样好看。微微勾起的薄唇被手遮掉一部分,让人的注意力都往他的眼上看,黑色的桃花眼格外漆然,比海更深。
剧院其实大可不必费周章宣传。这次单漆白弹了国内快二十个城市,到哪儿演奏会都是一票难求,更不用说帝都。据说开票只一小会儿就售罄了,速度堪比当红流量的演唱会。出圈的古典音乐家,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吴羡好没有告诉单漆白,其实她也暗搓搓地上网抢票了,刚勾选好位置,网页一跳转,这个剧院的座位图都成暗的了全部卖光,连票影都没见到。
她选的还是最贵的位置。
吴羡好有一丢丢怨念,扭头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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