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孩子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一群凶神恶煞的波斯犬全部都被砍掉了脑袋,连一丝声响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剑光斩的七零八落。
“你你是何人”随从怒道“这是南阳王的猎犬,你也敢”
萧诺抬头看了那人一眼,随从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先前为了方便爬山,萧诺故意换了身窄袖胡服,十分贴近她身体的弧度,手里拿着斩相思,看起来就像一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女侠客。
斩相思虽然刚刚才杀了十条狗,但刀刃依旧洁白如新,闪着幽幽的寒光,从恶狗嘴下逃生的婴孩乖巧的伏在她的怀里,不哭也不闹,正拿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瞅着她。
她一路向前,竟也无人敢拦,方才刹那间爆发的杀气,似乎仍旧悬在他们的脖颈上,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南阳王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顿时又急又气,“你你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高长恭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本王就说你是周国派来的细作,果不其然,今日你杀我的爱犬,我非要将你剥皮抽筋”
又见寒光一闪,南阳王的人头便从他的脖子上掉落在了地上,鲜血狂涌而出。
萧诺低头,轻轻的吹出一口气,一滴鲜血便从斩相思上滑落,刀刃依旧雪亮。
南阳王的身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头颅歪在一旁,脸上仍是一副凶恶的嘴脸。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朝后褪去。
然而萧诺看着眼前笔直的官道,古老的邺城安静的矗立在萧瑟的天地间,只觉得浑身舒畅。
她想起了她在现世的时候,遇到几个色狼纠缠一个初中女生,不过高中的她直接拿着砖头就冲了上去,那个时候她什么都没有想,心里只是存了一股气,无论是谁,只要为恶,都要受罚
当时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大脑,肾上腺素飙升,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可那终究只是年轻时候的事,现在的她走过了那么多地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足够的冷静,然而就在刚刚,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又回来了。
虽然只是斩了一个王爷的脑袋,但却比取得整个世界都要有成就感。
不为财,不为利,只为除尽天下不平事。
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
昏迷的妇人已经醒了,萧诺便把孩子递了过去,妇人有些畏惧的看着她,但还是道了声谢谢。
“王爷”
随从们这才反应过来,拔腿便跑,萧诺反手就是几刀,反正已经杀了大头,小鬼又怎能轻易放过。
待她处理了那些人,才发现围观的平民早已吓的四散溃逃,只剩下郑氏的马车留在原地,而车夫也闪的远远的,不敢距离萧诺太近。
天还是那么的蓝,而她的心境似乎发现了微妙的变化。
“萧”
萧诺一个眼神看过来,郑氏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她早就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常人,但如今亲眼看见她出手,才知其中的厉害。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将军,我来处理便可。”
“可是”郑氏十分担忧,“这是南阳王,当今的圣上最宠他这个弟弟。”
“无碍。”萧诺将剑还鞘,“很快,这天下便不再是他的天下了。”
告别了郑氏,萧诺一个人走在大道上,体内的热血渐渐平息,这才想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她记起方才南阳王死前说的话,仿佛已经知晓了她的来历,就算她刚才将那些人都杀了,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现在首当其中的要务便是找个地方安顿好阎姬,高长恭那边,应该还能托上一阵子。
可这阎姬,该如何安置
这时,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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