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装了一个大大的编织袋,萧诺买给他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带走,当他拎着编织袋出门的时候,萧诺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许弋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手指动了又动,还是没能把她额前的乱发抚平。
拉开大门,许弋最后朝屋子里望了一眼,然后轻声的关上门。
萧诺忽然睁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忽然涌出一丝钝痛,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却迟迟没有转动。
楼下,有人拦住许弋,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的“女朋友”
“喂,帅哥,你终于下来了,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你了。”
许弋从衣兜里掏出三百递给她,女人接过,有点惋惜的说“刚刚你心上人可是给我了我五百,你就给这么一点”
许弋不想跟她纠缠下去,又掏出两百甩给她。
女人立刻笑的合不拢嘴,“多谢帅哥,下次记得再找我啊。”
许弋扛着编织袋,朝街道对面的公交车车站走去,女子竟也跟着他过来了,等车的时候,女人问他“看你心上人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你为什么要离开她”
许弋反讽,“难道是个有钱的男人,你都要贴上去吗”
“当然不是。”女人有些惋惜,“不过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为什么还有离开”
许弋看着街道对面的小区,老小区沉默的立在一排商业街的后面,显得如此的古老陈旧。
沉默了片刻,他说“因为和她在一起,我看不到未来。”
未来,这个很玄妙的东西,但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强心剂,有了它,你可以越活越有劲,可若是失去它,则必然是度日如年。
许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在萧诺未来的计划之中,她从未主动同他提起过她的工作,她的学习近况,甚至都没有问过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回来,她只是执着的认为他还是以前的那个许弋,还是会愿意继续呆在她身边的许弋。
她似乎没有想过以后,更没有想过他们的以后。
她仍然只是把他当做朋友。
朋友,真是令人绝望的两个字。
许弋坐在公交车临窗的位置,看着行道树上斑驳的光影,静静的想,如果萧诺下次再跟他提朋友的事,他一定要会狠狠的教训她。
许弋走了,萧诺总觉得屋子里缺了点什么,给伤口上了药,便躺在床上开始挺尸,恍惚间开始做梦。
一会儿梦到火焰山,在炙热的沙地上跋涉,热浪烤的她都快化了。一会儿又梦到山间寒潭,她坠入幽深的湖底,永远离开了地面。
萧诺知道这是梦,自然也不怕,只是身上难受的紧,干脆从百丈高楼跳了下去,然后就醒了。
此时,屋子已经被黑夜笼罩,对面楼房的灯光从窗户上投进来,手机摆在床头上,正在剧烈的震动,萧诺坐起身来,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她抽过一张纸擦去掌心的冷汗,这才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喂”
“萧诺你在做什么打你半天电话都没人接,你若再不接电话,我就直接过来敲门了。”
电话另一头,是何朔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刚刚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吗”
“你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
萧诺咳嗽了一声,“嗯,有点,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就好了。”
“那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多喝水。”
“知道了,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你不是让我帮你看看许弋家的房子吗,银行还没来得及拍卖,我同他们协商了一下,如果你能在下个月之前将所欠的债务还清,这事就成了。”
“他们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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