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欸"
岸边飘来一个疑问词,小辉夜下意识的就抬起头,动了动嘴巴回应了一声。
问话的是位拉着板车,扎着头巾的清秀妇人。
她见到小辉夜泡在水中,就像自己的孩子坠河了那样紧张,扔下车子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下来,象征性的扎起裤子就塘中走,看起来还想将她抱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了是摔跤了吗"
"我我我没事的"
方才还被各种嫌弃,这突然又来了一个这样关切自己的漂亮大姐姐,前后的落差让小辉夜有些懵。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事,不需要大姐姐抱,小辉夜拖着自己吸足水的长袍哗啦一声站起来,一路走一路试图往下淋水的往岸上挪动。
"这样会着凉的"
根本无法拒绝这位善良妇人的好意,片刻后,小辉夜的乞丐打扮被剥了个干净,妇人脱下自己的外衫,搭配盖酒桶的干净棉布匹给她严严实实的裹成粽子,将湿透的斗篷和她一起塞到了板车的后方。
遇见好心人了呢。
小辉夜瑟瑟发抖,将脸埋在衣服里,半天都未缓过神来。
"你的家在哪里"
鼻尖萦绕着温润的酒香,小辉夜紧绷的身体慢慢舒展下来。
"我没有家。"
失去了阿爸和黑童子的阴阳寮,不再是她的归处。
"这样啊。"妇人像是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表情瞬间变得愧疚,旋即却又笑了:"那么,我带你回家好了。"
单纯的大姐姐看起来真的是将她当做小乞丐了。
可是源氏家族
小辉夜,抬头看着拉着板车的妇人背影看到她侧脸唇角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醇厚的无形的酒香层层叠叠裹住,几乎挣脱不开。
那就去稍微看两眼吧,这位姐姐口中所说的"家"。
日暮西沉,一下午阳光的浸染早已让小辉夜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不过妇人还是不允许她将棉布脱下,生怕她着凉。
今天的车子和以往比起来似乎格外轻盈,就像其中空无一物,妇人脚步轻盈,不用费多大力气都能拉着它走的很快。
是错觉么
柔顺的青丝被阳光镀成金色,小辉夜看着连颜色都异常温柔的落日,心底关于那段如血残阳战场的记忆也被冲淡了很多。
车轮轱辘轱辘转个不停,她们保持着均匀的速度,走了很远,直到附近的人烟越发稀少。
腹中空落落的,小辉夜揉了揉腹部。
这个动作没能逃过妇人的眼睛,她笑盈盈的递来了一个漂亮而牢固的半圆形袋子,打开塞口,花香带着酒香与甜香迎面而来。
未尝已醉。
小辉夜没有拒绝,接过袋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是甜的。
甜味浓郁,带着鲜明的花香却也不会显得腻人,酒香在其中却显得极淡,小辉夜咂吧着嘴,鲜美的液体融化在舌尖,然后缓缓流进身体,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暖和了起来。
在这种贫瘠的地方,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做出这样甜美的酒酿的
"不要喝多了喔,喝多了也会醉的。"
"好。"
小辉夜正准备倒过袋子豪爽的往嘴里吨吨吨,一听此言,立马乖巧的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妇人的笑容是那样温柔,温柔到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任何人都会没办法去拒绝有这样温柔笑容的人吧。
"老板娘回来了"
"老板娘可算回来了,我们又有新进的酒可以喝了"
"傻子难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喝酒吗明明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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