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神情恍惚,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与谢野医生“请君勿死”的治疗之下获得了新生,就是精神十分疲惫,连动一下手指都不想动。
一小时前的那场战斗消耗了我太多精神,不论是战斗还是忍着伤处的痛楚都相当考验意志力。
真是一场耻辱的败北,对方完全占去了先手优势。
他们对我的异能力明显有了解,还准确地认出了我是侦探社的社员,这次袭击并非临时起意。但是石黑君突然跑去黑手党地盘的行为却是突发事件。我一直被监视着吗不可能,我们的住所附近不会有能瞒过太宰耳目持续监视我们的人。
“不要想太多,在大家来之前,先休息一会儿吧,小优。”
与谢野医生难得温情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她从睡梦中被紧急电话喊醒,现在脸上并无平时端正而略带侵略性的妆容。我疲惫地点点头,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太沉,直到下午,倾泻在枕边的灿金阳光才将我从沉梦中唤醒。
我的头发被人解开了,散在脑袋两边的枕头上,被角也被掖得整整齐齐。能对我做这些事还不会弄醒我的人只有那一个。
太宰他来过了啊
医务室里此时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我掀开被子下床,对着室内的镜子打量自己。
托与谢野医生的福,我的身体恢复了完好状态,连皮肤也在散发着商场应季新品般耀眼的光辉。然而身上穿的衣服却沾了不少已然干涸的血迹,看着很是吓人。我看了都有些讶异自己昨晚居然能生生忍耐下来,昨天到医务室的时候我几乎都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了。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我对上来人的眼睛,心头突突直跳。
平日与我相处时总是满盈碎光的鸢色眼睛此时晦暗冷硬,如同吞没一切的深渊,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暗含着让人心惊肉跳的风暴。我自认还算了解自家恋人,这时也看不出太宰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心情肯定不太好。
我试着扯出一个笑:“太宰大人,你来了啊。”
话一出口,看太宰表情更加阴沉了一些。我有些懊悔,又觉得奇异:现在和平时我数落玩自杀艺术之后的太宰时的场景正好相反,我成了被担心的那方。
太宰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把沙色风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我意会到他是想让我穿上遮挡血迹,自觉地把衣服穿上,然而太宰穿的本就是长款,我又比他矮一头,穿上后大衣的后摆都要拖在地上了。我想让太宰帮我调整一下,但看到他似乎处于出离愤怒的状态,我竟有点难开口。
可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事儿,我咬了咬下嘴唇,试探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太宰岿然不动,只是定定地盯着我看,这时门外探头进来一个乱步,他倒还是平常的模样,让我有了些安定感。
“赤木,你最好还是去安抚一下社长,他现在还在办公室里生气呢。”
名侦探先生说,顺便看了看我身上不合身的大衣,他没有再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太宰,又悠悠地走出去了。
太宰叹了口气,收起了那副瘆人的冰冷神情,拍拍我的肩膀,不辨喜怒地说:“去吧,小优。”
我刚到社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春野绮罗子和与谢野医生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门内传来。我咽下一口唾沫,走进办公室里。
然后我就看见我监护人正一脸严肃地用软布擦拭平时他佩戴着的刀,刀刃寒光闪烁,今日的福泽社长格外杀气腾腾,看到我身上属于太宰的衣物也没有动摇他的杀意。
与谢野医生虽然也在劝他不要去,但我从她的脸上看出如果有可能,她非常不介意用自己锃亮的柴刀替我砍两下犯人。
费尽口舌才让社长放弃了现在替我报复的想法,我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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