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室,乔锦芳被倒吊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眼球充血,耳边嗡鸣声,随着时间推移愈发严重,不知是血还是汗的液体从她的脸上掉下。
滴答,滴答。
“乔锦芳,你可认罪”案前,一矮肥圆正襟危坐,大声问。
乔锦芳自然不肯认。不认罪谅是扶阳公主也不敢草菅人命,真认罪才是完蛋。
矮肥圆小心翼翼瞥赵妙仪一眼“殿下,您看”
赵妙仪呵了声“胡大人执掌刑部多年,不会只这三两下的本事吧这情况还需要本宫来指点不成。”她低头看指甲,漫不经心道“还是大人在有意维护,皇伯近两年最忌讳结党营私听说乔锦芳私下里还要叫你一声胡叔”
矮肥圆拿出一个小手帕擦汗“自然不会,自然不会。”说着,他偏头,狠狠瞪一眼旁边的主事“还不继续”
主事唯唯诺诺应好,放下水瓢,又选了根狼牙棒,向乔锦芳走去。
铁器随力度,一下下陷进糊烂的肉里。
“啊”声嘶力竭地惨叫。
赵妙仪看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指甲一点点掐进肉里。
这里的刑具,每一种,她上辈子都尝了个透。
余光瞥见胡有龙不断探头往后看,门后黑洞洞的,并没人来。
乔锦芳又昏过去,胡有龙脸上的焦急都快遮掩不住了。
“把她放下来吧。”
所有人都望过来,赵妙仪目光划过一个个刑具“确实也差不多了。本宫又想到个好主意。”她冲胡有龙眨眨眼,本来是十分俏皮的,却将胡有龙看得肥肉一颤。
短短一个时辰,这小公主折磨人的法子花样百出,手段毒辣,简直比他也不遑多让。
他干巴巴问“什么主意”
“说起来,这还是与令公子学的。”赵妙仪眼神暗了暗“将活人与多只老鼠扎进同一个麻袋里,施加外力,大人觉得如何”
这时候,从赵妙仪口中听到独子,胡有龙心头一凛,紧张道“很好。”
“那就这么办吧。”
片刻,乔锦芳已被放进麻袋里,连同几只新鲜的老鼠。
主事与另两个牢头一起,颤着手脚对她拳打脚踢。
“叽叽,叽叽。”
鼠与人凄厉尖叫一声连着一声,将几个大男人都听得胆寒。
乔锦芳被发出来已奄奄一息,合着眼,出气多进气少。
赵妙仪走过去,俯身,给她会心一击“你看,你永远都比不过本宫,因为你所有的风光都源于本宫。本宫能把你捧到天上,也能亲手将你送下地狱。”
乔锦芳听了这话,青筋暴起,吃人的眼神射向赵妙仪,竟然多了几分生机。
走出刑部,已是月上天心,平西侯府还没有派人来。周围林木郁葱,月光透过枝叶,斑驳洒下来,落到赵妙仪面无表情的脸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森凉入肺。
平西侯这个老狐狸真无情,宠了十多年的女儿,说不救就不救。既然这样,乔锦芳就可以利落解决了。赵妙仪没兴趣殚精竭虑去折磨一个人,这半天已够她腻烦。
但不亲自动手,不代表放过。折磨人这种事,还是交给与乔锦芳臭味相投的更加适合。譬如胡尚书的独子胡天顺。
日天日地的纨绔,怎能接受自己的正妻是个过尽千帆的丑瞎子
骄傲霸道如乔锦芳,大概也不能忍一个油腻丑陋不学无术的丈夫,尤其还爱沾花惹草
这两人一旦结合,闹个天崩地裂都是小的。
至于平西侯,这辈子失去乔锦芳,又会拿谁当他通天的棋子呢
不论是谁,她都不会让他再发育起来,成为天惠王朝一大祸患。
回府,赵妙仪先去看紫苑,几副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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