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妙仪看来,诗会实际没多大意思。她吟诗作对不行,便只坐在太后下首,静默着饮茶,看公子们努力施展才华,贵女们频频顾盼生辉。
很快,凭借容貌才气,江姒鸾成为诗会上最抢眼的存在。她虽是女子,却文思敏捷,气概豪迈,不输场上任何一位男子。众人都向她聚拢去,旁的话题也从诗偏到人身上。
“嘭。”一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突然被摔倒在地,司浪将他腿压住,双手反剪,恶狠狠地“你再说一遍”
场面混乱起来,有人尖叫有人劝和
赵妙仪默默将清心茶又饮了口。
能让司浪如此激动,只有江姒鸾的事。
果然,那公子哥呸了声“说就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淫词艳语也啊”他惨叫一声,胳膊断了。
这公子哥不过是个闲散爵爷的儿子,平日逞威风嘴贱惯了,这回终于踢到铁板。
爵爷心疼极了,对儿子又怨又可怜,站出来求司浪小将军高抬贵手,司浪无视,怒斥公子哥“淫词艳语那是本将军的取乐之作道听途说便拿来说,再敢随意污蔑江姑娘,本将军就废了你”
司浪凶煞,如狼似虎,公子哥吓得一个哆嗦,改口认错了。
闹剧以公子哥黯然离场剧终。
江姒鸾担忧地望着司浪,待他望过来,对他福了福身,低眉浅笑“谢小将军。”
被那么一双纯澈眼眸注视,司浪难得红了脸,不过因为小麦肤色并不明显“不必谢。”
于是众人便知道,司浪口中的江姑娘是江姒鸾了。
江姒苒被瞻仰江姒鸾的人挤到角落里冷落,气得要死“娘”
周氏也咬碎银牙,司浪本是她看中的乘龙快婿之一。她倒真没想到,江姒鸾个小蹄子,竟能勾搭上他。
赵妙仪又默默喝了口茶。
其实上辈子赵妙仪嫁到司家,司浪有一段对她还不错,虽不是处处照顾,经过磨合,两人也和美过一段时间。她偶然发现司浪心仪旁人吃醋,司浪还着实伏低做小过。
后来不提也罢。
她长舒一口气,放下茶盏,便听一女子柔声道“当然是无稽之谈。江妹妹的诗作我读过,大气磅礴,飘逸脱俗,哪里会是那样的。”
女子声若黄鹂,娇滴滴地,十分好听,说话同唱歌一般。一时间,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她察觉到台上,文德帝方向的目光,挺了挺胸,令自己身姿更加优美动人,继续道“尤其是那两句,夺朱非正色,异种亦成王。返璞归真”
赵妙仪心中一紧,余光瞥见文德帝沉了脸色,咽了咽口水。心道来了来了。
“哪两句”
文德帝站起来,待女子说完,轻轻问道。
女子还不知大祸临头,似讶异转身,待看到文德帝黑沉脸色,才瑟了下。
老实道“咏黑牡丹里的,夺朱非正色,异种亦称王。”
文德帝面目有一瞬间的狰狞,狠狠一拍桌子,目光如剑“放肆”
那女子吓得腿软,打个哆嗦,瘫在地上。
皇太后勾起一抹讽笑。
文德帝的目光又落到江姒鸾身上“你写的”
江姒鸾嘭地跪下“回陛下,是臣女所作。”
“你是”
江姒鸾音色颤抖“臣父是武威侯。”
这下一大家子都跪下了。
文德帝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场上没人敢吱一声,落针可闻。
“来人。”文德帝平淡道“武威侯之女冒犯龙颜,意图谋反抄家,诛九族”
这辈子的处罚居然重了许多。
江姒鸾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虽然系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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