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推开,里头空无一人,只留一室草药香。
赵妙仪窘迫无比,脸色爆红。
慧无见此放下柴,合掌念了句阿弥陀佛,叹息“并非贫僧不帮施主,只是一切皆是缘分因果,施主与花施主无缘罢了。”
赵妙仪道了句对不住,快步跑走了。
她心不在焉地跑,一不小心跑错路,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只得绕远回大殿。
撞见两人争执。
细看,一个小光头,一个玉色长衫,雪肤黑发,正是沈誉。
光头抓着沈誉喋喋不休,沈誉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任他抓着指责。
过去才发现,是沈誉将人家挑水的扁担撞洒了。
赵妙仪扬了扬眉,沈誉可不像能干出这事的人。
不过这个小光头赵妙仪认识,出了名的耿直实诚,人不坏,不会冤枉人。
而且有个弱点,一和漂亮姑娘说话就脸红。
赵妙仪三言两语,把小和尚安抚好,小和尚不再吵着要沈誉赔水,红着脸走了。
她打趣沈誉“真没想到,你也会毛毛躁躁。典礼完事儿了”
沈誉声音微哑“没有。”
赵妙仪舒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本宫被”她吃惊地望向沈誉“你也是偷跑出来的”
沈誉唔了声“夜里着凉了罢,头疼又晕,怕殿前失礼,出来清醒清醒。”
赵妙仪哦了声,难怪沈誉这会儿这么反常。
她看看天色,觉得跟趟,想了想“走,你随本宫去个地方,那里有药。”
沈誉想必有些羞赧,推辞“不必,臣在这儿吹会儿风就好。”
被赵妙仪极力阻止“你这人,就是太迂,本就着凉生的病,还吹什么冷风快随本宫走,一会被皇伯发现咱们溜出来就完蛋了”
赵妙仪拉沈誉回到天玑院,想到方才那一幕,也有些不好意思,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才叩门。
慧无出来,看了看她,再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苍老的眼睛瞪大了些,估计是没想到她还有脸回来。
赵妙仪将沈誉的情况说了,慧无动作很迅速地回去,拿了几颗药丸出来,递给沈誉“施主服下这个,病症会缓解不少。不过治病治本”
沈誉颔首,彬彬有礼道“多谢大师。”
二人溜回香火缭绕的大殿,典礼还没结束。
赵妙仪重新在蒲团上跪好,盘算着怎么从慧无口中套话。
可典礼结束,就要下山回宫,哪里还有机会再见慧无
冥思之际,外面骤然电闪雷鸣,没多长时间,原本晚霞满天,就变作乌云压顶。紧接着“哗啦”
暴雨倾盆,打得树木左摇右摆,山雨凉气霸道窜进宝殿,赵妙仪回头一望,笑了。
站人尚且艰难,何谈赶路下山
今夜走不了了。
果然,今夜众人被安排在皇寺后院,除了皇室,按尊卑,两家一院。
赵妙仪分到的是天香院,算是院子里和天玑院相对近的。
夜里,雨还在下,势头更加猛烈,露天的花草都毁了。
巡夜的侍卫披着蓑衣,糊弄着走了一圈,就去温暖的房间里烤火取暖。
紫苑关好门窗,给赵妙仪的被窝里塞了两个汤婆子,熄灭油灯,和紫珠一起去了侧卧。
赵妙仪睡不着,听着刷刷地,雨鞭击打地面。
黑暗中,一个不算矫健的人影从外头翻进来。
她扬了扬斗笠,露出一截被打得青紫的圆脸,和一双阴毒仇恨的眼,看到一片黑的屋子,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一下,不知能不能算是笑。
到门前,亮出一柄利刃。
刀片伸进门缝,门闩一点点地被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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