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拔腿就往外跑,“你等着我去喊人。”
“站站住”郑克死死揪住他的裤腿,“别去,我我没事”
他一说话又忍不住咳嗽,手指抓的那么紧,岳楼根本走不开。
郑克“别去,别让人知道”
岳楼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可是郑克拦着他不让出门,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赶紧将人抱回床上“现在怎么办”
郑克“浴室,水。”
“你等着。”岳楼看了眼,前方不远处就有浴室,赶忙跑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到流水的哗啦声响。
郑克靠坐在床上,目光盯着浴室的方向,确定里面的人正在忙碌,他忽然伸出食指,抹了点嘴角的血迹,缓缓将指尖送到嘴巴前面,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口。
岳楼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郑克虚弱地靠在床上,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雪白的衬衫上沾染了血迹,凌乱不堪。
方才他从床上飞出去,拇指般长的头发摔乱了,有些发丝糊上了血迹,粘在脸上,狼狈地叫人不知说什么好,哪里还有半点刚见面时的英俊。
岳楼心里很不是滋味。
早就听说郑克是个病秧子,就算他对自己动手,也不应该把他掀飞出去,万一要是摔死了怎么办
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头发拨开,又用沾了热水的毛巾擦掉发梢上的血迹,而后岳楼才替他擦脸。
不得不说,郑克果然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离得近了才发现,皮肤真是一等一的好,比他这个成天在外面摸爬滚打的野人强多了。
擦着擦着,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岳楼不自在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了吗”郑克虚弱的声音中带着疑惑,伸出手指在虚空中摸了摸,“你在哪”
岳楼一滞,他怎么忘了,郑克是个瞎子。
可他的目光实在太诡异了,虽然眼珠子嵌在眼眶里,动都不动一下,可总感觉他的眼神太亮了。
难道是他的错觉
岳楼擦掉郑克脸上的血迹,又将他的衬衫脱了下来。本来面对个大男人,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他总觉得郑克在看他。可当他偷偷抬头看去时,郑克的目光很散,完全没有焦距。
岳楼叹了口气,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怕一个瞎子看他。
见鬼了。
将郑克身上完完全全收拾干净,天已经黑了。
将沾染了血迹的衣物全部投进机器中焚烧殆尽,又取出新的床上用品铺好,岳楼这才算松了口气。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窗前的遮阳板打开,窗外的月光洒落满室,别有一番景致。
岳楼盯着雕刻精美的穹顶,混乱的脑子这才慢慢放松。
在他右手边躺着郑克,他的呼吸声很微弱,轻得如同随风飘荡的羽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岳楼翻了个身,盯着昏暗中他模糊的面部轮廓,忍不住问道“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以郑家的财富,什么样的医生请不到郑克怎么可能病成这副样子
被子底下的手动了动,郑克朝他靠过来“我的身体很好,你要是担心往后的性生活,大可不必。”
“谁说那个了你乱摸什么”岳楼磨了磨牙,一把抓住摸到肚皮上的手,将它扔了回去,“我是问你的病你咳那么多血,怎么不让医生来看看”
郑克见他不给摸,只好用左手摸自己的右手,口气很是稀松平常“从小就这毛病了,医生来了也没用。”
连郑家的医生都没用,看来是真的没用了。
岳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命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准。郑家再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也救不好一个病秧子,可惜了。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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