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你耳朵好好喔”
小姑娘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自然的清甜,像水润饱满的樱桃。
男人没理会她的奉承,皱眉打量她的画。
林樱掀起眼眸,瞥见他的胸膛,包裹在质地良好的深灰色衬衣内,因为俯身的动作,面料松散下垂,平添一抹慵懒的气息。
目光往上,凸起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颌。
皮肤细腻,很白,是一种微微发冷的苍白。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景绎低下头,对上小姑娘亮亮的眼睛。
林樱被看得一阵心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应届生考清华的话太厉害了,是夸你的意思”
她伸出爪子,专门拍了两下。
他不置可否嗯了一声,视线重回画上。
很显然,她的画得比人吸引力大多了。
林樱呼了口气,盯着他的脸,疑惑问“但是你真的只有二十一岁吗”
“其实复读几年考清华也很正常啊。”林樱理解安慰地眨眨眼,胳膊肘捣了下赵川, “是吧”
赵川求生欲很旺盛,不说话。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面庞严肃,透出老师特有的威严,那成熟的模样看上去都快三十了。
景绎顿了顿,没理会这些,食指骨节轻敲她的画板,目光锐利地扫过“你画的是什么。”
“罐子呀,你不认识吗”
林樱拿着铅笔点了点静物台,语气理所当然。
赵川倒抽一口冷气。
景绎嘴角微抿“我问的是这个么”
林樱一五一十说“香蕉,盘子,葡萄,衬布”
赵川抽气声一声接一声。
“你是空调吗。”林樱烦死了,没好气瞥他一眼。
景绎“”
男人无话可说,又好气又好笑。
他问的是画色彩何必要像素描那样扣扣搜搜起稿子。
铅笔稿起那么久,起得还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景绎没再废话,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
林樱这个听懂了,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
“笔。”男人道。
林樱乖巧地将手中铅笔递给他。
景绎接过来,看了眼,下颌线条微绷,“水粉笔。”
“噢噢。”林樱立刻打开颜料箱,将一堆笔递给他。她很久没画水粉了,有好些都秃噜了毛,参差不齐,跟被拔了毛的扫帚一样。
景绎极轻地吸了口气,眼底克制的隐忍,抽出一支勉强能用的扇形笔,在赵川的水桶里涮了两下“你的颜料呢。”
“你等下啊。”林樱蹲在地上,将颜料上面那层提起来放到一边,然后
手忽然顿住了
妈呀,颜料呢
老师做范画,四周不少同学都围上去,景绎等了会,见她还没拿出来,俯身问“颜料”
“我”
小姑娘可怜兮兮蹲在地上,像一只小团子,手里还拿着一只没毛的扫帚笔,前面摆着颜料箱,仰起头,有点害怕又有点紧张地望着他,“我忘了。”
“对不起,景老师。”
确实是她的错。
林樱认错还是很乖的。
沉默几秒。
景绎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她的大颜料箱上,略微震惊,嘴唇抽了抽。
林樱读懂他的目光,不等他嘲讽,自顾自说“带颜料箱不带颜料盒,就等于带了枪不带子弹,等于带了牙刷不带牙膏一样,我知道。”
“可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景绎没再说什么,面色冷峻,从其他学生手中接过颜料盒,拿着画笔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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