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凉山揣着一把票子回了家,还未来得及踏入家门,只听周鹤一声爆喝“畜生滚进来”
周凉山惴惴不安的进了家门,周鹤坐在饭桌旁,一脸凝重的看着周凉山明晃晃双手就抱着一堆红艳艳的软妹币,沉声道“孽畜这钱哪来的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去抢银行了,还是路边捡的还是抢了哪个妖精的”
越说周鹤越是不安,他烦躁的站起来跺了两步,自言自语道“不不是,我徒弟没有蠢到抢了银行还这么揣着钱就回来了,而且抢银行怎么就抢了这么点钱,肯定是别的地方”
“不不不对,凉山哪知道银行是什么鬼玩意儿,肯定抢了银行也不自知啊”
“完了完了,修士抢劫银行要判几年啊,万一压到雷峰塔下判个终生怎么办啊,我徒儿这么傻的孩子在监狱里会不会变成向日葵啊”
“好歹也是个大乘期再怎么着也不会变成向日葵吧要变也是别人变啊”
“不对不对,雷峰塔下头那个监狱关了好几个大乘期据说还有散仙的,我徒弟这般水嫩好看斯斯文文的落在那群单身久了,看只猫都觉得眉清目秀的畜生手里,能有个什么好”
“真真气死老夫了”
周鹤越想越觉得头疼,甚至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病要犯了。
“孽徒啊还不跪下”周鹤看着还站在门口一副傻不愣登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先劈头盖脸揍他一顿再把他塞回他娘的肚子里。
周凉山一听,老老实实的跪下了,恭恭敬敬的道“谨遵师父教诲。”
周鹤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哦不对,也许是恨铁成了金刚钻这不是升华,这是变态啊“说这么多钱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无论在哪朝哪代,偷盗都是重罪”
周凉山一脸懵逼“师傅,我没偷”
“那是抢的”周鹤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方成了一条狗子。
当时他心里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徒弟弟真的去抢银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我徒弟弟要变成向日葵了呀
周凉山满脸的,越发感觉自己可能还活在心魔里。
他跪在地上沉默了许久,看着那个满脸横肉啤酒肚白背心花裤衩还地中海的老男人,又想了想一人独立昆仑之巅,青衣如水,潇洒绝艳的剑仙。他并指如剑,一道幽蓝色的剑气从他指尖无声无息的荡出,一瞬间虚空溃散,目光所及之处剑气纵横。
周鹤哇得一下一蹦三尺高,并且毫不犹豫的翘起一腿脱下路边十块钱一双的夹脚拖鞋一只,啪的一下抽到了周凉山的右脸“臭小子,弑师”
周凉山被一拖鞋板抽得翻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那些剑气跟特效激光似地,在周鹤身边晃来晃去愣是没有个作用,就是把周鹤的脸照得有些阴嗖嗖的。
周鹤气得直哼哼,单脚跳到周凉山身边,没穿鞋的那只脚踩到了周凉山身上,他蹲下来,手里还捏着那只土黄色的塑料拖鞋,抬手又是一下把周凉山的脸抽得一歪。
“出息了啊还弑师”
“你讲你是不是对什么雪山大祭司还是招摇山道子动心了居然敢对师傅动手你这叫叛门而出你晓得不晓得瓜娃子”
周鹤气得家乡口音都出来了。
“心魔还知道自己在心魔”周鹤想着还是觉得不解气,拖鞋板子没停,把周凉山抽得满脸都是血。
周凉山的脸抵着冰凉的瓷砖,心里也觉得瓦凉瓦凉的。
事情仿佛到了最坏的地步
这一切,并不是心魔。
周鹤没有下重手,他晓得徒弟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还是气不过这不争气的小赤佬,居然被心魔所惑对师傅动手,简直恨不得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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