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精致细腻的镂空花纹,隐约能够看到里面有白色的什么东西在动,另一扇门则不可透视。
陈溺放慢脚步,从口袋中摸出防身道具,小心翼翼地向告解室逼近。
当他打开门,看到鹤立在告解室左边房间里那抹高挑笔挺的身影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神父会出现在这里
告解室中的白疫医本是面对着右边墙壁上的小窗口,在陈溺打开门后,他倏尔转过头,不待陈溺有什么动作,率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入告解室中,镂空雕花的木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再度关上。
两人挤在狭小的木箱中,陈溺被迫贴在白疫医身前。
陈溺与神父的个头都不小,在这个逼仄狭窄的空间里,连转身也难以做到。
正当他还陷在对“神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疑惑中时,却听到有哭泣声从窗口的另一边传来。
是男人的哭泣声,由于小窗口有遮挡措施,无法看到那个男人的相貌。
陈溺暂且放下对白疫医本身的疑问,索性放松下来,后背靠在白疫医的身前,安静下来等着窗口对面的人开口。
告解室是用于天主教进行告解仪式的房间,忏悔者可以在这里将心中的想法全部说出来,那个哭泣的男人总该不会是单纯跑来这里哭鼻子给神父听。
良久之后,略显粗犷的男中音从窗口对面传来“请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而为”
“玛利亚将家中的所有钱财捐献给了教堂,她不能那么做,那是我辛苦赚得血汗钱,我找到教堂,但是修女不肯将钱还给我。”
“我那天喝了很多酒,在来教堂之前受到那些人挑唆,我的意识不清,教堂拿走了我所有的积蓄,是修女激怒我在先。”
“神会宽恕我的行为。”
对面的男人絮絮叨叨地念了老半天,几句话来来回回地反复提起。
陈溺听了一会儿,基本可以用简短的一句话概括所有内容他在反对教会的一群人的煽动下,失手杀死了教堂的一个修女。
“请原谅我,赐予我罪赦。”
忽然,立在陈溺身后的神父开口了“神会宽恕所有人,在你们得到洗礼与净化之后。”低缓沉稳,如同吟唱一般。
话音方落,陈溺只觉身后陡然一愣,紧贴在背部的温热感荡然无存,转身只见一片氲氲氤氤不成人形的雾气在视野中快速消散。
失落感油然而生,那情绪未能近一步发酵,告解室另一边的木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一瞬间转移了陈溺全部的注意力。
在看门前,他分明看到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从隔壁的小房间里走出来,等陈溺打算追过去,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时,一推开门却见告解室外空无一人。
偌大的大教堂中,只有他一个人在。
陈溺又退后一步,缩回告解室中,顺手将木门关上。
透过木门上镂空的雕花,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壮年男人的身影,大教堂内灯火通明,一片金碧辉煌,衬得那男人的背影佝偻破败,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是灰黑色的。
等等灯火通明
陈溺看向远处的彩绘玻璃,纵然无法清晰地看到窗外的景色,却能分辨出窗外应当是一片昏黑。
他掏出手机确认时间,当前时间是1300。
壮年男子消失在侧厅的拐角后,再看不到什么。
陈溺再次走出告解室,教堂里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是穿透了玻璃彩绘与拱顶的自然光线赐予了这片教堂明亮。
他转过身,望着镶嵌在墙壁上的木屋出神。
那木屋与挂在修道院房间里的人钟造型类似,简直就是人钟的放大版。
布谷钟,告解室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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