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噩梦
沈清秋闭上了眼,浑身发抖。
双手被束缚,身上不着寸缕,大剌剌地暴露在别人眼前。
如果是以前,他死都不觉得洛冰河会有龙阳之好,但现在,他突然感到,有一种羊入虎口的危机。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娶秋海棠,而是跟秋剪罗把自己要来了
然而先前洛冰河的迷茫,又不像是装的莫非,洛冰河一开始的确不知道他是谁,后来堪破身份,才起了这种歹念
畜生
这不能怪沈清秋胡思乱想,他被秋剪罗关的久了,几乎是从小被吓唬大的,加上他确实长的好看,要把他买进窑子里做小倌的话听得多,对此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洛冰河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看到的,只有瘦弱的不像话的身躯,以及爬出去到手臂胸口的伤痕。他一把抓起沈清秋,翻了个身,引来一声闷哼。
沈清秋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他脑海中飞快的进行一系列脑补,眼尾发红,气愤不已,气息都微微发抖,甚至准备好了宁死不屈。可等了半晌,背后只传来丝丝细微痛感,还有凉凉的,指尖的触感。
他缓慢的扭过头,只见洛冰河将他一头长发拢在一旁,手上不知何时拿起了一个小药罐,纤细修长的手指正轻柔的替他涂药。
沈清秋突然放松下来,带着疑惑试探的问道“洛冰河”
洛冰河闻言抬头,正正对上一双桃花染尾的双眼,似乎还有点湿润,好似一片桃竹落深潭,生生把洛冰河看得脖子带脸起了一层薄红,耳尖更是在发烫。忽然把药塞给沈清秋,恨不得脚下生风的跑了,竟有一点狼狈之意,留沈清秋一人风中凌乱。
“小畜生抽什么风”
沈清秋不满道,也知道是自己忧心太过,为自己自作多情啐了一口,却不免回忆起往事。
他记得,以前洛冰河貌似也是这样,若不小心与之对视,或看到沈清秋赤身裸体哪怕只是早晨醒来衣领敞得大了,洛冰河都会忽然退出门外,要过好久才唤的回来。
真真奇怪
沈清秋的衣服还在地上,烂的烂破的破,只剩一件中衣勉强能套,捡起来时却扯动了身后伤口。
他被秋剪罗抓回来后废去修为,如同一条贱狗关在笼子里,时不时进来发泄毒打一顿,大大小小的伤一道布在另一道上,像一条条烙印,自刻上去的那天,就没有消失过。疼痛虽是难免,但好在早已习惯。而现在洛冰河这么一用药,并且轻柔的按疗,那久违的疼痛感春芽般冒出,他有些不太能够承受。
他想到过洛冰河回到皇城权钱俱收高堂为官的时候,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势头这么猛。
洛冰河才几岁十七十八,回来便能独当一面,甚至娶亲,这不太对。
风光过盛总是不太好的,且秋剪罗若真心与洛冰河联姻和亲,必不会将自己拉来趟浑水。
各中缘由,不仅洛冰河不明不白,沈清秋自己也不太清楚,这里面有多少算计,水深火热。
不过这是后话,沈清秋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明天再说
他直挺挺往床上一趴,扯过大红大紫的锦被,不忘嫌弃一番,将所以事情感受抛在脑后,睡姿清奇的见周公去了。
一睁眼,洛冰河已经推门进来了。
十一岁的少年刚刚拔条,还不太很高,脸上稚气厚重,天真无邪的端着一碗粥就闯进来,刚巧碰见沈清秋从被子里钻出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披头散发的活像个疯子,可这疯子偏偏长得眉清目秀,衣领歪到了左肘子也浑然不觉,大片白花花的肉撞进洛冰河眼里,直把人逼的转头就走。
“嘭”门被摔的震天响,沈清秋见怪不怪,嚎一嗓子“轻点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