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自己推着另外一辆夜香车,往宫门方向走去。
玉瑾赶紧推着车跟上。
到了宫门处,守军检查了老太监的腰牌,还想打开恭桶查看,这时候老太监拉住守军侍卫,在他手心里塞了什么,说道
“爷,爷,别脏了您的手,我来,我来。”老太监打开其中一个桶盖,里面满满当当的夜香,熏得几位守军一个后退,眯上了眼睛。
侍卫们一是嫌这东西脏臭,二是这老太监也是熟人了,意思意思就够了,何况能塞在夜香桶里运出去的,还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成
他们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小太监,瘦瘦小小,不是男人,更不可能是皇上。
侍卫们自觉得没有问题,大手一挥,放行。
玉瑾低着头跟着老太监出了宫,等到远离了宫门,老太监将她带到一个小胡同深处,两人将车推进了院子里,那太监对她躬身请了罪然后退下了。
这时候一个人打开院门,出现在玉瑾面前,玉瑾看到了之后欣喜的道
“哥”
然后扑到了来者的身上,原来,这就是玉瑾的大哥,他从昨日收到了宫内的消息,就一直在这院子里等着,他生怕妹妹在宫里受了委屈。
“你啊,真是大胆。”恒晖见到妹妹这爱娇的模样,原本再大的火气也撒不出来了,很是无奈。
“哥,”玉瑾知道她哥哥的脾气,一声哥调子拉得老长,声音里能拧出三斤蜜。
恒晖没有办法,只好好声好气的问
“究竟发生了何事,非要出宫”
玉瑾这才正经起来,拉起她的哥哥,在堂屋里说起事来。
“哥,这事关皇上,我不得不慎重,你这次出来,可有其他人知道”
恒晖瞪了她一眼“如何,连我这个哥哥也信不过了,我还能比你这小丫头更鲁莽”
玉瑾嘿嘿一笑,摇了摇恒晖的胳膊,然后低声道
“我这次,是奉皇上之命”
玉瑾详细说了此行的目的,恒晖听了很是生气
“胡闹,胡闹”
玉瑾知道大哥肯定不会一下子就接受,哀求道
“大哥,你从小就教我,苟利国家生死以,这次既不是上刀山,也不是下火海,我如何去不得”
恒晖气急了“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李居正身居直隶总督,统领北洋水师,又兼一等肃毅伯,岂是你们小小两个伎俩能扳倒的”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
“假如皇上亲政了,你入朝为官,是投靠太后,还是忠于皇上”
“自然是皇上”后半句话恒晖没说,太后一介女流,并非正统,不过是鸠占鹊巢,更何况,这个太后实在是奢靡无度,糊涂的很
“世人皆知皇上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你知我知,李居正如何不知只是在他之前忠于皇上的老臣,都被太后杀了”
玉瑾说的十分直白,恒晖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玉瑾却不管不顾,直直看着恒晖的眼睛
“所以他非但不能忠于皇上,还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忠臣模样来,要像一条狗一样,舔着懿安太后”
玉瑾说的是近几日宫里的传闻,说是李居正特地为李玉盛寻来一双足足纳了千层的软底鞋,原因是李公公足底扁平,走久了就脚疼,李居正得知了,特地从江南寻来的绣娘,为李玉盛纳了一双软底鞋,只为李公公路走得舒坦,人也心情畅快了,才好服侍太后。
这奉承的模样,宫里人人都在背后嘲笑,恒晖也听说了。
恒晖眼神复杂的看着玉瑾。
玉瑾软下声音“哥,我们并不是要扳倒李居正,我们只想争取他,在他面前证明自己,证明皇上不是那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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