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算是湿透了,一时半会儿擦不干。徐明泽被点名,面对他的深沉视线竟然有股头皮发麻的感觉。他尴尬张了张嘴“来拿书包。”
屋外的风更大了,碎石飞沙都被扬起。雨水密密实实兜下来,世间万物淋的湿透。
覃景行低头看了林霜一眼,眼底的柔情消失不见。他呵了声,没多说些什么,拿出手里另一把伞递给林霜。
徐明泽哂笑,摸了摸鼻子,看着他。
舞蹈教室周围有凳子,林霜把覃景行的外套上面水珠甩干净,挂在晾衣架上。外面又滚落了声惊雷,她瑟缩一下,眼底带着怯。
覃景行擦了把发梢“姐,捂住耳朵。”
林霜摇了摇头。
小时候怕打雷很正常,现在都这么大了,再怕打雷就让别人笑话了。
她在他面前还是很有必要表现出一个姐姐的威严的。
说着,林霜就一本正经板着脸训斥他“你来给我送伞我还是要感激你的。可是你淋这么湿,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外面雨这么大,一不小心出事怎么办”
覃景行默默的看着她。
林霜支着下巴“怎么来的”
“骑车。”
“骑车怪不得淋这么湿。今天晚上回家得喝热水知道吗”
覃景行点头。
她揉了揉他带着湿漉漉呆毛的脑袋“有个弟弟真好啊,时时刻刻都有人牵挂。要是我有一天离开你了怎么办呀。”
覃景行脸上淋了雨,眼睑上的黑色的小痣愈发明显,平时冷漠的眼神也生动起来。他的脚尖在地上画圈,没有什么表示,声音很低的说了句“你不会离开我的。”
徐明泽觉得自己很多余。想插一句话插不上,刚要开口,屋外雨停了。他拿起书包“那林霜,我走了,明天见。”
林霜朝他挥手“明天见呀。”
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闻起来像是西瓜薄荷。徐明泽走了以后,才感觉压力骤减。
覃景行淡漠的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对林霜的语气一如既往“他是不是想泡你”
林霜忙着收拾东西,弯着的腰直起来,瞪着眼“说什么呢你”
覃景行倚在门框边,“他就是想泡你。”
林霜懒得和他理论,推开门关上灯“你是不是脑子被雨淋进水了还有,什么叫做泡”
他以为在演香港警匪片呢
路上覃景行一路无言,左手握着林霜的碎花伞,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暴露出压抑的心思。
天上还飘着雨丝,不值得打伞,但是很凉。在皮肤上激起一粒粒细小的疙瘩。
回家之后吃了饭,林霜让覃景行洗热水澡,再喝了半碗热姜汤。
她坐在椅子上看视频,换了干净的碎花裙,吹的半干干头发披散在肩膀上。
雨过后,天空如洗,飘着细碎的星子。
林霜爸妈今天都值晚班,吩咐两个人热饭吃再睡觉。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水珠顺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巴骨滑落,脖子,结实的腰背腹肌,最终消失不见。雾气酝酿,覃景行开的是冷水。肌肤上传来刺骨的颤栗,他咬了咬牙,拿浴巾裹上自己,穿上衣服。
林霜把锅里的菜和烫都热了,招呼他吃饭“小孩儿,开饭了。角瓜排骨,木耳肉丝,还有凉拌土豆泥,来拿碗。”
覃景行塔拉着拖鞋到了厨房,脸上很红,眼睛也迷茫。
林霜没转身看他,没听见回话,疑惑回头。
覃景行靠在门框边,胳膊环抱着自己,呼吸异常,他垂下头,露出脖子“姐我好难受。”
林霜连忙擦了擦手试了试他的体温。
果然,额头滚烫。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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