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心里十分复杂, 五味杂陈交织在一起,将她的心脏密密实实裹缠起来。
有震惊也有难过。
这么久, 她没有发现过一丝一毫的端倪。
可是发现了会怎么样呢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他
林霜不确定的看了覃景行一眼。
覃景行依旧蹲着, 指尖轻微泛白,湿着眼睛垂眸,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林霜手足无措,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对他说。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要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覃景行却越攥越紧,甚至勒的她手腕生疼,细白的手腕上印下几个印子。
她声音有些颤抖, 解释道“阿行,你也长大了,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等你上了大学之后, 会遇见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你就会明白的。你先松开手好吗”
覃景行默不作声, 没有松手, 寒鸦睫羽被沾湿, 覆在眼睑上,血色全无,垂着头盯着地板,胸膛轻轻颤抖。
林霜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 继续尝试着劝解他“明天的时候小姨回来,你和他们再去一趟医院。确定一下结果。如果你和刚刚那位夫人是真的正常血缘关系,那你就”
她话音未落,覃景行猛的抬起头,眼角泛红“我就怎么样我就搬出去,我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是吗”
他捂住心口,像个即将溺水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不认识他们,这不是真的。姐,我是你弟弟啊,我是你的啊。他们的片面之词你就信吗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他难过的垂下眼睫,语气拉长,发白的唇畔破了块皮,激烈却又微弱“姐,你就忍心吗”
林霜站起来“不是要赶你走,不是要让你离开划清界线,你搬出去之后还可以随时回来住。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回来。但是你不能这样。你的家人都找上门来了,你就不想回家看看吗你自己的家。”
沉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林霜又急又气,揉了揉右边头皮隐隐作痛,俯身看着他“小行,只要你还叫我一声姐姐,就听我的话,好吗。”
覃景行抬起眼皮,视线墨黑像是漩涡“听你的话吗可是我听你的话,有什么结果呢。”
“我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姐。”他叹了口气,拿起地上的碎瓷片看着,站起身来,俯身,唇畔愈发鲜红“姐,我听你的话但我不会走的。”
一滴血滴在地板上。
林霜睁大眼睛“你流血了”
她顺着那滴血向上看,抓住他的手掌,果然,掌心血肉模糊,还有几片碎瓷片,惊心动魄。
潜意识里林霜的第一反应是照顾他。
她语气有些着急“你这是怎么弄的”
覃景行靠在窗台边,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
“刚刚碎瓷片不小心割破的。”
他扬起来一个笑容,眼睛也眯起来“姐,我如果不流血的话,你是不是今天就赶我走了。”
林霜简直要抓狂,她烦躁的扯了扯发丝“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赶紧从窗台上下来,把手给我。”
她转身弯腰在茶几二层找药箱,裙摆下面的两条腿长而细白,线条柔顺漂亮。
覃景行在身后环抱住林霜纤细的腰肢,炙热的胸膛欺身而上,紧贴在她背后,语气变得沙哑粘稠“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想走。”
林霜动作一僵,甩开他“你放开我。”
她眉头紧蹙,绑上头发,打开医药箱“不知道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她抓住覃景行的手掌,摊平,那小镊子把碎瓷片一片一片取出来,心一狠“我把话说清楚,如果你再这样,也别再叫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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