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池尔斌8(第1/3页)  木樨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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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樨一直没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池尔斌还在前厅没回来。她穿了衣裳绾了头发,把脏水拎出去倒了,屋子整理干净,这才回主屋里去,想拿条干帕子把湿头发擦一擦。

    于是她在看见坐在桌子边发呆的池尔斌时,很是惊讶地问,“将军,您已经回来了啊”

    池尔斌没回答,木樨疑惑他是不是又不大高兴了,她解释说,“小的以为将军还会耽搁一时,才先去洗了个澡将军若是想沐浴,木樨这就去烧水,您稍等。”

    池尔斌不知为何不太看她,脑袋扭向一侧,专注地盯着燃烧的蜡烛,胡乱应了一声,“嗯,好。”

    木樨转身要出去,余光瞥见池尔斌的伤口,又是一惊,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跑过来,“将军,您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打紧。”池尔斌本想躲开,不知为何却没有动,他看了一眼木樨,对方满脸关切,似乎不相信连衣带都被血浸透的伤口只是一点小伤。

    她在关心自己。池尔斌乱七八糟地想着,手臂已经向她递出去,“军医要救治许多伤情严重的将士,不得空,我拿了伤药过来,你帮我重新包扎吧。”

    木樨找来干净的布巾和棉球,用剪刀把布巾剪成长条,拉了杌子坐在他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口,心想当时的情况肯定很紧急匆忙,那处包得简直不能细看,而且已经这么包了一个白天,再不处理,小伤也得恶化成大伤。但若是直接拆了上药包扎,池尔斌身上的盔甲就脱不下来了。

    她对池尔斌说,“将军,得把衣裳先脱下来才行。”

    池尔斌依言站了起来,方便她操作。木樨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盔甲,费力地抱到一旁的架子上放好,又转回来,要给他脱中单和最贴身的小衣。

    池尔斌一把抓住她解自己衣带的手腕,“这件也要脱”

    木樨奇怪地看他一眼,“这衣裳都沾上血弄脏了了,您不换一件么若是觉得冷,小的拿外袍给您披着。”

    池尔斌松了手,任她先解开伤口上的布,把他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在揭开最后一层贴着伤口的衣带时,怕因为撕开和伤口黏在一起的带子太过疼痛,她嘴里还和哄小孩儿似的说着,“将军,您且稍稍忍一忍。”

    木樨担心他冷,其实他有点热,而且因为嗅到她身上才沐浴后淡淡的香气而越来越热。

    木樨的皮肤被热水泡的白里透红,两只眼睛亮亮的,头上的湿发绾的粗糙,尾梢往下滴着水,顺着脖子滑进衣襟里去,大概是有点痒,被她胡乱地抹了一把,烛光里,那片肌肤泛起莹润的水光。

    她检查了池尔斌胳膊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但是皮肉外翻,有些狰狞,需要清洗,以免因为处理不善而恶化。她说,“得用酒洗一洗伤口,可能会疼,您忍一忍,不要乱动。”

    似乎身子被泡软了,连带着声音也变得软软糯糯。木樨柔软的安抚声嗡嗡地传进池尔斌耳朵里,让他想起刚刚听见的歌声,几乎没听怎么听清她在说什么。

    池尔斌发觉自己知道木樨是个姑娘而非小子后整个人变得奇怪,他可能还没从这个事实引起的惊讶里回神,一时想自己怎么一开始就没察觉到木樨的不对劲,仔细回想,这么多天来的确有很多破绽,最明显的娇小身材和阴柔声调居然被他给忽略了;一时又想既然她是姑娘,怎么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都没有,一点女儿家应该有的羞耻心都没有,面对上半身没穿衣裳的他,更有甚者,上次给他搓背,他几乎全裸,她为何一点都不脸红,淡然的不可思议。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究竟是谁,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的

    木樨并不知道池尔斌的心理活动,她低着头,先绞了热帕子擦净伤口附近的血迹,再用棉球沾了酒液拭擦伤口上凝结的黑色血痂,待露出里面泛白的皮肉,才小心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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