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有功夫去找个人去裁缝家给这位置办身福寿松鹤全身的衣服,谁又能搭把手拉来具薄棺材,喝错了,直接拉到火葬场去,这丧葬火花的钱我出了”
“妹子,我这有功夫,借个自行车有个一刻钟就能找着裁缝,这事急,裁缝肯定先帮着给送走的做”
爽朗的大姐,听到顾晴的话立刻搭言,她都不知道从这里受了多少气了,就看着这都吵起来了,连个劝架的同事都没有就知道这货有多腻烦人了。
“可不是嘛,要我说还得有棺材,实在不行找个破席子一裹火化了可不就有个家”
一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老太太这话说的,看来是真有仇。
“啧啧,我这可真是见着什么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这也是要进暑了,知道你躺地上凉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抱窝呢”
干瘦的老太太走到跟前,看着木头柜上淡淡的手印,心脏都猛的停了两下,这木头还能拍下去留个手印惹不起,这是真惹不起。
“呦资产阶级大小姐啊怎么没跟着去南边的岛上啊,不是我听说你家当初还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就粮食不然税都得先交七成,看看果然是根子上就坏了赶紧抓到革委会去,这等黑份子,必须要,该打打该杀杀,肯定是当初土改的时候的漏网之鱼”
一个小年轻十三四岁的样子,钻过来面红耳赤的指着售货员,激动的连胳膊都是红的,一听这要抓起来,有些人就懂了恻隐之心,更多的还是后退两步事不关己。
顾晴这起事的成了看热闹的,一听该打打该杀杀,还是表示赞同的,古代乡绅的做派实在是不予评价,毕竟顾晴也曾经剥削的一份子。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然如何赶超英美,如今都是因为这种坏分子拖后题,人民的蛀虫国家的大老鼠”
小年轻说着,麻利的翻过柜台,把这装死的一把揪着头发抓起来,看到裁缝剪,眼睛一亮,一剪子咔嚓,好家伙,这及腰的乌黑油亮麻花辫直接被剪断了了,这还不算,顶着这尖叫声,小伙子一下子给来了个秃顶,白花花的头皮和乌黑的头发形成对比,
大概是第一次剪头发,参差不齐的头发披散在原本还算不错的脸颊上,实在是难以言说。
“坏分子就应该让更多人看看这副资产阶级做派应该如何对待”
“放开”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一下子把小年轻镇住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经理迈着阔步走了过来,一看这里围上的人,额头的汗便不断的向下流,谁也不知道这里哪位是大佛,他是真得罪不起,而且里面着小年轻他虽然没见过但能在部队里的,家里人位置肯定不低,不是他巴结,可这本来就是一个道理,他碰不起,也不敢碰。
“哼”
小年轻看着领导来了,自然也就不亲自下手教育了,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大家安静了一下,大概都在用各自的眼神投向那还在哀嚎着的售货员,这一场大戏唱开了热闹了,但也代表没法收尾了。
“这是怎么回事聚众斗殴是不是敌特分子鼓动稳定”
经理也深谙这扣帽子一套,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呵呵,就看你这身肉,如今这灾害刚过去你就这个样子,可见平常没少吃一心一意想着资我就问你姓资姓社”
这一腔热血小年轻不乐意了,还敌特分子,你见过哪个敌特分子跑来军队的找死来了嘛那不是
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那些人他们剥削了吗剥削了封建吗封建反动吗反动
这不就得了嘛,真是好人,有那当初献尽家财组织抗日祖国统一的,不能说都没受罪,但肯定没死人就是了
当初那可是杀的人头滚滚,一下子将那顽固不化的封建残余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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