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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大学习压力统治的高三,连某某与某某的和平分手都会成为一群彼此素不相识的学生们的课后安定剂。更不用说是同级生自杀这种级别的新闻,主角还是有相当知名度的宫崎麻美。
宫崎商社再一次席卷了各大媒体版面的头条位置,有先后两名女儿的意外死亡,宫崎家康不可避免地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而在另一层社会切片里,股价的起落数据的跳动却依旧冰冷且理性,它们忠诚地稳定着整个社会系统的机械性运作。
我托着腮,去看窗外已然开过荼蘼的樱花。这已经是本季最末的樱了,枝头稀落的粉色外是大片大片葱茏的绿,冰帝的欧式建筑房顶不时冒出头来。
恍惚间,我又想起了不久前那个真实到近乎吊诡的梦。
梦里的宫崎麻美对我说。
“柏木真言,我真羡慕你。”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漂亮。”
“我一直在想,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再见了,柏木真言。”
她坐在窗台上,迎着潮水般漫溢的日光,捎来樱花花瓣的风儿扬起窗台两侧的纱帘和她的长发。
她像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像是没有。因为下一秒,她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窗口。
一切的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像是一个微妙的隐喻,只是我没能及时看破而已。
“柏木。”
“柏木真言。”
从神游的异次元惊醒,我先是对上了转头看我的麻吕绮罗的目光,又对上了讲台上数学老师的目光,下意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老师敲着黑板上的一道微积分习题,“我不是班主任,管不了你的到勤状况,至少上课的时候还请认真听讲。”
我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见他挥了挥手,才轻手轻脚地坐回去。
麻吕绮罗再次回头冲我吐了吐舌,转眼就递了张纸条过来。
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将纸条揉成团状扔进抽屉,轻轻地在她背后说,“没事,晚上没睡好有点困罢了。”
下课铃一响,任教数学的山口老师就把我叫了出去。他领我进办公室,将我这几天请假落下的习题卷整理了递给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几年竞赛拿过奖,选理科也是扬长避短,老师们还是很看好你的。你自己要抓紧学习,不要荒废了天赋。”
我故作乖顺地应着,走出办公室后却又感到有些好笑。想我在立海大时还是个惹是生非问题少女,看来这几年锋利的性子着实磨平了不少。
我一边低头看着试卷一边往教室走,却不料在楼梯拐角撞上了一名抱着一摞习题册的同级女生。被落了一地的习题册惊醒,我连声道歉,忙蹲下身帮她整理这片狼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我眼前的一本习题册封面上,那显然是一只不属于我俩其中之一的男生的手。
我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却也正是这一眼,让我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钴蓝色的发,擦得明亮的镜片后深邃浓郁的眼,一切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
“忍足。”
帮我收拾了无心惹下的烂摊子,忍足微微一笑,“中午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与他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面对面站着。他的额发比上次见时短了许多,显得人精神了不少。看起来似乎清减了些,想必也是因为课业压力太大的缘故。
我微微犹豫,却也只是片刻功夫而已。
“好啊,下课后就在这个楼梯口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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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这种难以量化生活的低效率行为者,时间的流逝永远是模糊的概念。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要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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