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盛兰舟脸上浮现一丝不快,对于母亲并不算客气的话感到烦闷。尤其他看到陆清竹低眉顺目, 无可奈何的模样, 就觉得心疼。
顺安王妃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 却饱含了警告,话却还是对着陆清竹说“兰舟,随我去抄写佛经, 不打扰陆二小姐了。”
陆清竹一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不等盛兰舟回答,她便道“是臣女叨扰了, 哪有让王妃和世子移步的道理, 臣女先行告退”
说罢,便微微福身,恭敬的行了礼, 才转身离开,连看也不曾看过盛兰舟一眼。
盛兰舟愁眉紧锁,眼底情绪翻涌,闭眼冷静了一阵,才看着顺安王妃,沉声道“母亲, 我与陆小姐不过是偶遇,对弈一局罢了,您何苦要把话说的那样难听, 赶人家走”
毕竟在他眼里,母亲从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待人亲和温柔,他颇为敬爱。今日她的态度,有些反常了。
“兰舟啊”顺安王妃目光意味不明,拉了盛兰舟的手,轻轻拍了拍,叹了声气,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和那个陆二小姐,男未婚女未嫁,私下见面成何体统,要是传出去了,可是影响你们的声誉的”
“我与陆小姐清清白白,并未有任何逾越之处,母亲何必”盛兰舟只觉得胸闷气短,他自认还是一个温文尔雅,成熟稳重的人。
今日偶遇陆清竹,他心里是极为欣喜的。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便觉得那是个十分特别的女子,遇事沉稳,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后来偶然再遇时,他被忽然映入眼帘的女子惊了一瞬,但惊讶过后就是难以言说的欢喜,像泡在了蜜里,舒服的有些飘飘然了。
那一刻起,仿佛有一粒种子,悄悄落在了心里,渐渐生根发芽,有了生命。
那是他近二十年的时光里,不曾有过的波动,情窦初开,永生难忘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悸动,他的母亲却站出来反对,盛兰舟心里是说不出的憋屈,更多的是有一种无能无力的失落感。
顺安王妃和蔼的说道“兰舟,你马上就到弱冠之年了,该是时候娶妻生子了”
盛兰舟抿着薄唇,低头不语,眉梢略显冷硬,顺安王妃又道“前几日我去高家,跟老夫人提了你和月言的婚事,高大人和高夫人对你都非常满意。待嘉行科考之后,我便写信给你父王,挑个吉日请官媒上门提亲。”
盛兰舟脸色大变,幽潭般深邃的黑眸里情绪翻涌,一股难言的怒气从心底冲出来,连语气也冷凝了“母亲怎么从未与我商量过”
顺安王妃不以为意,轻笑道“我们顺安王府和高家乃是至交,知根知底,月言那姑娘又是我亲眼看着长大,跟你最般配不过”
“可那是我的婚事”盛兰舟眸光沉沉,仅剩的一点耐心燃烧殆尽“母亲不曾问过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就做了决定”
顺安王妃被盛兰舟质问的语气,说的生了几分怒气,正色道“儿女姻缘,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殚精竭虑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你就是这么同你母亲说话的”
“母亲息怒。”盛兰舟忙拱手赔罪,他是打心眼里尊敬顺安王妃的,他不愿因为这些事情让母子之间生出嫌隙,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婚事,能自行做主,至少要选一个喜欢的女子为妻“眼下儿子没有成亲的打算,母亲不用费神了”
顺安王妃眉头一皱“为了那个陆家小姐”
闻言,盛兰舟怔愣了片刻,眼神微变,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不是”
顺安王妃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松一口气,反而听见他出言否认,一阵心凉,捂着胸口深吸气,这才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你最好趁早放下那些念头,你和那个陆清竹,没有可能”
“母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