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的说道“恕微臣直言,公主的病是旧疾,想要治愈并不是易事,近来季节更替,公主还需注意身体,切莫受寒。”
成平公主点头,待孟庄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拱手告退了。
榕儿送他出去,屋子里只剩成平公主和封景澜。
封景澜体贴的往成平公主身后塞了一个大引枕,扶她坐着。
成平公主尚有些虚弱,见弟弟还不走,便道“你别在这儿守着我了,我没事了。”
封景澜在一旁的凳子坐下“皇姐怎么又犯病了”
闻言,成平公主眸光微闪,苦涩一笑“多年的老毛病了,一到季节更替就头疼得厉害,不过,这么些年来,我也习惯了。”
封景澜眼底有痛色,自责道“是我的错,当年我要在京城,姐夫或许就不会”
剩下的话,封景澜没有勇气说出口,那是皇姐一生的痛,他不该提起的,这分明是揭她心底的伤疤。
“没关系”成平公主掩去脸上的哀愁,温婉一笑“那事跟你没关系,是驸马命薄,注定不能伴我们母女一生。”
对于驸马英年早逝,成平公主是受打击最大的那个人。当初噩耗传来,封景澜尚在关外打仗无法回京,而成平公主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那时,成平公主和驸马的长女魏婉仪不过两岁,连走路都不稳。驸马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成平公主悲伤过度,却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处理驸马的身后事。
但因成平公主情绪起伏不定,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见了红,最终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成平公主嚎啕大哭,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她亲眼看着与丈夫仅剩一点牵连,被嬷嬷拿走埋葬。
加上月子里,成平公主经常以泪洗面,胃口极差,慢慢的就消瘦下来。
月子里的病根,通常会跟随女人一辈子,现在时不时的头疼,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如今五六年过去,驸马早逝的哀伤已经渐渐淡去,但成平公主心里的创伤却永远无法抹去。
封景澜上有父皇和兄长,但与他最亲近的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封景澜心疼成平公主的遭遇,更自责自己当年没有帮上忙,反而还让姐姐处处替自己操心。
封景澜只觉自己还不够强大,不能护姐姐和外甥女安好。
想了想,封景澜还是决定把今日的事告诉成平公主“皇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成平公主收敛起情绪,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
封景澜抿了抿薄唇,犹豫了一瞬间,便靠近成平公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成平公主听完,先是错愕,然后便是欣喜若狂的惊呼了一声“真的”
封景澜微微颔首,话一说出口,他也没觉得有多狼狈难堪,倒是成平公主激动的苍白的脸颊都红润起来,最后竟是红了眼,拉着封景澜的手喜极而泣“真好,我盼了多少年了,日日夜夜都求着母妃保佑你早日康复,好歹让我等到了”
成平公主口中的母妃,是姐弟俩的亲生母亲,已经过世的舒妃。
看到成平公主眼角眉梢都是轻松的笑意,封景澜觉得心里也暖洋洋的,想起画舫上那个看着他倒下,而惊慌失措的身影,唇边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成平公主抹了抹眼泪,刚才还虚弱的身体,仿佛已经因为弟弟的一句话痊愈了,忙问“对了,那是哪家的姑娘我想见一见。等过些日子我就进宫去,让父皇母后给你们赐婚”
封景澜的表情在听到这话时,变得不自在起来。他轻咳一声,宛如谪仙一般出尘绝世的俊脸,难得的有了一丝害羞的表情“皇姐莫急,她是工部陆侍郎家庶出的二小姐,闺名陆清竹。”
“工部侍郎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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