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不在,他要是在, 一定打得常玉爹娘都不认识。
李敏德行走江湖, 侠肝义胆,最是见不惯这些肮脏龌龊的手段,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教训常玉给陆清竹出气。
“舅舅别急,我没事了,您别担心。”陆清竹拉住急躁的李敏德, 柔声道“那是常太傅的独子,受尽宠爱,咱们势单力薄,动不了他。您别一时气极, 去找他麻烦, 不然我跟大哥都脱不了手。”
陆清竹隐忍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常太傅是明年春闱的考官,若是因此伤了常玉, 让常太傅记恨,明年春闱上,随随便便动动手,陆长筠就无出头之日了。
便是为了陆长筠的前途,她也要忍下。
等到了李宅,陆清竹去梳洗了一番, 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发现手腕和手臂处有淡淡的淤青,想来是常玉抓她时太用力, 她过于挣扎留下的痕迹。
陆清竹放下袖子,遮住手上的伤痕,若无其事的和李敏德吴氏道了别,才和陆长筠回了陆家。
只是还未到门口,就远远看见一匹枣色的骏马,在马车前停下,一个风光霁月,俊朗无双的男子自马上下来。身如玉树,翩若惊鸿。
马车停下,封景澜就走了过来,陆长筠才掀开车帘,看到封景澜不由得一愣,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知王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封景澜不知道陆长筠语气里的愤怒从何而来,但面前的人是未来大舅兄,封景澜好脾气的没有同他计较,笑眯眯的回答“自然是来找陆兄你啊,听闻陆兄和阿二小姐出了门,故而在此等候,没想到正巧遇上,真是缘分”
陆长筠眉头轻蹙,跳下马车,朝封景澜拱了拱手“王爷抱歉,今日有事,恕长筠不能相陪,您请回吧”
封景澜只当没听见陆长筠的逐客令,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马车上“那我见一见阿二小姐吧”
封景澜得寸进尺的要求,令陆长筠火冒三丈,本来就因为今天的事,气得不行,现在又来个九王爷纠缠不休。
陆长筠实在没什么好脸色了,冷声道“舍妹身为深闺女子,岂可随意见外男,王爷莫要强人所难”
“大哥”陆清竹低低唤了陆长筠一声,面不改色的下了马车,客气的向封景澜行了礼“王爷有话便说吧”
封景澜一噎,当着陆长筠的面,他怎么说得出来
封景澜憋得难受,祈求的目光落在陆清竹身上。
陆清竹心绪复杂,本来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可看封景澜无辜又委屈的表情,愁绪莫名消散了几分。
陆清竹暗暗叹了声气,与陆长筠道“大哥,你稍等,就说几句话。”
陆长筠拧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封景澜一眼,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后退了几丈远,隔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没了陆长筠,封景澜莫名松懈了下来,温声细语的对陆清竹说“你去祭拜你母亲了没淋雨吧”
陆清竹眸光轻闪,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有,就弄脏了衣裙,已经换过了。”
“那就好。”封景澜脸上露出笑容,眼底有亮亮的光芒,又道“昨晚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我阻止了常夫人请旨,常太傅觉得难堪,临时找了借口,说是常玉中意陆三小姐,你们都提防一些。这常玉不是什么好人”
陆清竹脸上的笑容一滞,微微垂下眼睑,遮住眼眸里复杂的情绪,缓缓点了头“我明白了,多谢王爷提醒。”
封景澜见此,忍不住蹙眉,陆清竹今日的情绪似乎不一样,和他说话也是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要紧的心事一般。
封景澜没能忍住,低头看着她,轻声问“怎么了今日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陆清竹脸色一变,没想到封景澜观察的这么仔细,她这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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