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往南。
夜风迎面,陈绯缩了缩身子,走在肖策身后。好在两分钟后,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肖策住在8栋,一楼墙根处有个沾着油漆写的“拆”字,血红色的油腻子流下来,在因线路接触不良而疯狂闪烁的昏黄路灯烘托下,恐怖片效果跃然眼前。
物业不知道多少天没上班了,门洞对面的垃圾桶倒在地上,里头塞得满满当当。陈绯看见两只野狗探着身子在里面翻找残羹剩饭,两人路过的时候,俩狗子摇着尾巴往肖策身边凑,又不敢太靠近,谨慎地打量着陈绯。
陈绯哟了一声,说“你亲戚啊。”
肖策没应她,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原来一楼的楼道灯也是坏的。
肖策照着前路,陈绯随他上去,俩狗子也跟了上来。陈绯吸吸鼻子,发现两人身上都是一股子掺杂酒气的火锅味。臭气相投,物以类聚。
陈绯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上到二楼,肖策往左拐,顺着公共走廊走到最里头那一户停下。
两道门,外头是缠着破纱的铁门,里面是贴着门对子的烟蓝色木门。手电筒的光一划而过,陈绯没来得及看清对联上的字。
他单手掏出钥匙,把门都打开,对陈绯说“不用换鞋。”
陈绯撇嘴本来也没打算换。然后尾随肖策晃进门内,狗没进来,卧在门口也没走。
肖策把灯打开,钥匙顺手搁在木门背后挂着的五格储物袋最上面一格里。
要不是亲眼所见,陈绯还真不敢相信h市近市中心区域内能有这么小的房子。
没有客厅,进去就一长过道,右边是一整面墙,墙边从里到外挨个放着迷你冰箱、可贴墙收起的餐桌、凳子、鞋柜。
左边第一间是个站俩人都费劲的厨房,厨房连着厕所。陈绯在肖策后头踮脚往里看,顺着半敞的厕所门开口瞄到里头的光景蹲坑,倒是没有发黄的尿渍,看来有定期打扫。
第二间就是卧室了。
肖策摸到卧室内壁,按下卧室灯的开关。陈绯走进去,意外发现卧室空间还算乐观。甚至还被肖策合理地划分出休息区和工作区来。
单人床靠着墙角,床上四件套都是没情调的灰色,唯一的优点是整洁。床边有取暖器,床尾立着个老式的大衣柜,陈绯扬眉,注意到衣柜旁站着个挂烫机。
大衣柜对面就是工作区。
陈绯玩味地打量着那张和整个屋子画风格格不入的电脑桌,以及桌上各式各样的电子设备嚯噻,这办公区域寸土寸金啊。
再往里是一扇铁门,门外头估计是阳台。陈绯又走了两步,看到大衣柜靠里一侧墙角收纳的东西,哼笑一声,说“还有瑜伽垫和哑铃呢。”
肖策开了灯后,出门绕了一圈,陈绯听见厨房传来一阵水声,没一会儿,看见他把过道里的凳子拎了进来。肖策放下凳子,弯腰打开取暖器,示意陈绯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
椅子上有软垫,陈绯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去,说“日子过得蛮精致啊。”
语气嚣张,处处透着嘲讽陈绯这么多年都没变,看来那之后的生活没让她吃什么大苦。
肖策也坐下,话题还是单一地围绕着两人来到此地的初衷“现在可以说了吗,我还欠你什么。”
陈绯腿关节冻得发紫,翘了个二郎腿,说“先来杯茶,冷得讲不了话。”
“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白开水也成。”
“在烧。”
“”
陈绯不急,晃了晃脚,说“那等会再说。”
肖策没躁,不作声了。
陈绯半点不遮掩地看他肖策长手长脚,跟这小地方的尺寸很不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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