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站在遍地丧尸残骸之中，身边只有池默一人。暗红的天色为商砚披上了一身血衣，对面的商苡惊恐的望着自己，而她的姘头则在安慰她。

    突然所有人都冲了上来，要来杀自己这个丧尸王。池默将他挡在身后，始终不曾退后一步，直到一把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转过来，不舍又满含担忧的看着自己。商砚看到自己伸出手扶住了池默，池默借着力最后拥抱了自己，在自己的耳边说：对不起，答应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做不到了。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骗你，不会在你面前装疯卖傻。

    商砚猛地睁开双眼，惊疑的看着池默。把他救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说，我答应过砚砚，永远不会欺骗砚砚的。

    所以，池默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么？

    池默修炼刚结束，就察觉到一道视线紧盯着自己。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商砚满眼的不敢置信，却隐隐又带着几分希冀。

    “阿砚，怎么了？”池默笑了一声，“怎么这么看着我，是发生什么了？”池默顶着这样的视线，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寒，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有件事想问你。”商砚的声音干涩沙哑，让人心得心里难受。“你还记得悠山吗？”商砚紧紧的看着他，根本不敢眨眼。

    悠山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山头，是他俩前世住的地方。商砚其实不知道那座山叫啥，悠山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取悠闲自在之意。

    池默别开头不肯看他，不说记得也不说不记得，只是沉默着。商砚看着他这态度，脑袋里的弦突然就崩断了，他冲过去揪住池默的衣襟。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商砚气极反笑，声音嘶哑难听。“你可真伟大啊，位面通商者的身份说放弃就放弃，丧尸王说当就当，与天道的契约说不要就不要。”

    商砚深深吸了一口气，仍是没忍住怒气，吼道：“你他妈这么能，怎么就不敢跟我摊牌，怎么就我跟前怂的像个孙子。池默你说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我就那么弱吗？要你把属于你的东西让给我？要你改变我成为丧尸王的命运？我咋那么差劲儿呢，什么都得靠你。”

    池默温柔的看着他，轻声说道：“阿砚一直都很厉害，只是我太弱了。我怕会像上辈子那样，保护不了阿砚，所以才自愿成为了丧尸王。”

    “池默你别忘了，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商砚松开手，语气突然放的极轻。“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很难吗？不能说吗？见不得光吗？”

    池默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商砚，心疼极了，却仍是不肯把原因说出来。商砚的目光慢慢变得失望，池默心里突然涌现出一抹恐惧，似乎自己最重要的人要离自己远去。

    池默猛地伸手抓住商砚，惶恐的说道：“不要离开，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池默闭上了眼，好似要赴死一般。“因为我爱你，我舍不得你受苦受难，舍不得你受人非议，舍不得你不开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商砚顿时了愣住了，心底有了一丝异样。爱？这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远了，商砚也从没觉得会有人爱自己。

    “阿砚，你别不要我，我想陪在你身边。”池默语气低柔，神色哀伤。

    商砚不自在的撇过头，“谁说要赶你了，你爱留就留，想走的时候再走。”

    池默闻言，绽开了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商砚悄悄的瞟了一眼，脸顿时就红了。

    池默看到后，笑得更好看了。

    说起来商砚也可怜，前世末世未来前，是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对于扑上来的妹子，总是像病毒一样拍开，妥妥的直男癌。

    末世来临后，变成了丧尸的商砚，就更没人喜欢了。就算是喜欢他，也是喜欢他的晶核。可是现在，这个前世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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