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
已是子时,今晚的月色朦胧,月亮躲在云层之后总不愿意露头。一个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入了皇宫。
一身夜行衣的黑影,轻车熟路,很快便拐进了清音阁。
阁内只点了一盏油灯,黑暗之中显得极为扎眼,待黑影走近,一直背朝门口之人,忽得转了身。
黑影一惊,立刻单漆跪地道,“主上”,油灯那幽黄昏暗的光亮,并不能让黑衣人看清主上的真容。
“如何”薄唇微动,流转间溢出之音如梦似幻
“回主上的话,仍未有乞伏琯的消息”黑衣人很肯定,眼前口吐酥软人心之声之人,就是自己的主上。
“养着你们有何用”方才还轻柔如天籁般的声音,瞬间有如恶魔下凡,凶神恶煞,“彦睿老贼已死,西秦就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伏琯,一年有余仍未见人”主上话说得咬牙切齿,“可是要下去赔你那好弟弟”话毙右手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桌案的一条腿立刻迸裂
油灯倾灭,阁内瞬间漆黑一片
“主上息怒,连埕早前将袁家村付之一炬,怕是有漏网之鱼,属下已加派人手,必将乞伏琯一网成擒”
“此次不可再拖,活要见人”主上极快的平复了情绪,继续道,“否则,皇上面前,我也保不住你了”
“连季知晓,请主上放心,此次必不叫主上失望”
“下去吧,皇宫重地,行事小心”说罢,留下仍单膝跪地的连季出了清音阁。
破庙
迷迷糊糊间,似是听到有人在议论,睡意正胜的上官彦费力的坐起身,揉了揉睡眼零星的双眼,勉强打起精神探耳听去
果然有人
这下上官彦彻底被惊醒了,忙四下看了看,秦毅依旧挨着角落靠着最里面的墙壁,秦安抱膝挨着秦毅,自己则是在二人不远的地方,如睡前一样,并未有翻动的痕迹,看来这里屋未被人发现。
上官彦悄无声息的起了身,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门口,耳朵尽可能凑近
“老季,主上怎么说的”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还能怎么说,活要见人,死了我们都得陪葬”这个被叫老季的就是一个时辰前潜入皇宫的连季。
“岂有此理为了一个亡国公主,就让我们兄弟几个陪葬”低沉的声音虽然忍而未发,上官这边听起来还是感觉到了压迫的气势。
“连飞”连季轻喝一声,“不得无礼”
“老季,主上现下又不在,如此怨气还让兄弟憋着”连飞对连季一直维护主上早已心存不满,“你我都是连襟兄弟,莫要为了私欲伤了兄弟和气”
“私欲”连季深吸一口气,目露寒光道,“我们兄弟七人,为主上办事,连季一直抱着兄弟之事即是我之事的原则,事事坦坦荡荡兄弟犯错,连季每每都尽力帮衬,连埕未经允许火烧袁家村之事在主上面前也是一力承担,我连季自问从无私心”
听得二人之言已是吃惊不小, “袁家村”三字仿佛铁锤一般,重重得敲击着心脏,上官彦瞬间被带回了屠村的当日,满地已经断了气的村民残破的房屋墙壁上四溅得血柱被鲜血染红了的地面还有黑衣人那让人寒冷彻骨的眼神
他们嘴里的连埕就是袁家村村灭的凶手
他们嘴里的“主上”就是这幕后主使
可他们是谁
主上又是何人
袁家村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惨绝人寰,简直一个人间炼狱
不自觉得上官彦想要踏出里屋,想要冲出去找这二人,想要知道真相
“行之”
耳边忽然传来了秦毅的低吼,接着身子被人一把拽到
里屋之外,连季与连飞依旧在争执,所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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