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坐且勿语,听我醉中吟”
昏暗的地宫中只有一两点零星的灯火,一个披散着长发的人被吊在身后木制的架子上。他低垂着头,表情扭曲,一双温柔的瑞凤眼中盛满痛苦之情,右手手腕扣着一个玄铁的锁环,磨得手腕血肉模糊一片,使人不忍多看。
他衣衫褴褛,露着修长的脖颈,脖颈上还带着几点暧昧的红痕,一张脸却惨白一片。即使如此,还是能看出此人生得俊美无俦,唇中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在没有血色的唇间愈发明显,竟仿佛一种无意的勾引。
已然落到了如此凄惨的境地,他居然还喃喃地唱着不知是什么的词曲,因为长久的折磨,他的意识似乎有些不清醒,吐字也不怎么清晰,明显在自得自乐。
“闲处直须行乐,良夜更,更教”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衣华服的男子,男子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唇中的朱砂痣,口中道“顾陵顾朝笙啊,好好取悦我不好吗,你非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萧宁”
萧宁手下似乎用了点力,顾陵察觉到痛,突兀地住了嘴,只挣扎着含糊道“痛”
“你也会知道痛吗”萧宁贴近了他的耳侧,语气温柔得仿佛在与情人说话,“当年你拿着戒鞭,一鞭一鞭地抽到我背上的时候,我可是一声痛都没喊呢。”
“松手”那被掐着脖子的美人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似乎快要崩溃了,“师弟”
“闭嘴”萧宁手下恶狠狠地一用力,嘴角绽放出一个带了些快意的笑容,“你当年做下那些事害我、辱我、嘲笑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师弟如今倒不吝啬,只是这两个字,你配叫么”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他颈间的红痕上,语气突然变得暧昧了些“还是你做男宠做久了,觉得叫师弟更有情趣些”
“哈哈”被他掐着脖子的顾陵不知为何,突然长长地笑了一声。萧宁见他不回话,心中腾然火起,冷冷地又加了些力气“你笑什么”
顾陵依旧不回话,他晃了晃头,长发拂过萧宁的手背,笑声听起来有些嘲讽。见他如此,萧宁忽然也笑了,他抬起一双生得深邃动人的眼睛,笑出了一对深深的酒窝“朝笙是九命猫族,自然是不怕死的,让我算算,你的命还剩几条来着”
顾陵突然不笑了,他费力地抬起头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萧宁已然加大了手劲,喉咙压迫得紧,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睁着一双漂亮的瑞凤眼死死盯着萧宁,仿佛有什么不甘。
“不我”
见他如此,萧宁内心快意,他愉快地笑着,柔声道“朝笙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下次再不听话,可就不能死得这么容易了啊,那么我们,待会儿见了。”
语罢,他手下微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掐断了他的脖子。清脆的折断声“咔吱”一响,面前的美人便猛地垂下了头,他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抬起面前之人的下巴,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他的脸。
这张脸上全是血迹,眼睛紧紧闭着,一点生气都没有,长长的睫毛贴在下眼睑上,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可只有他知道,这样一副漂亮的皮囊下到底掩藏了怎样恶毒的心肠。
他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了许久后无趣地丢开了手。长发又一次拂过他的手背,他感觉到一滴凉凉的液体滴在了他的指尖上。
“哈你也会哭吗”
萧宁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去吩咐一直在地宫门口守着的侍卫“去把圣手请过来。”
不多时,一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男人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也没有多说话,简单行了个礼便开始给架子上血淋淋的顾陵把脉。他指尖拈了一根银针,熟练而精准地刺进了顾陵手心一个穴位当中去。
萧宁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惬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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