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狐疑地对上了他的视线,等待着下文。
“等我把南都那边安排好了,我跟你一起回去,这段时间刚好也是暑假,你就当来旅游了好吗”他的目光真诚,言语恳切。
一时间阮糯也分不清他说得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冥冥之中却试图想要去相信他“真的”
“当然。”他笑了。
原本略带着阴郁的桃花眼顿时沾满了喜色,仿佛是春光乍泄让人挪不开眼,前世她也曾被他的温暖笑意所沦陷过,想到这里心底的厌恶感不由的交织着。
今生,她不敢再信了。
选择了沉默,自顾自的吹着头发。
阮糯的脸蛋很好看,白里透粉,人间水蜜桃。
她皱着眉头不言不语,低垂着的眼眸看不清任何的情绪,却蕴着股说不出来的柔弱感,像是泡沫般美丽又易碎。
或许是前两日被禁闭在审讯室内,让她产生了惧意。
对于他的态度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抗拒。
谢景润敛了敛心神。
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逼得太紧得好,免得适得其反。
“糯糯,早点休息。”把话说完后,他轻轻将房门关上,消失在了阮糯眼前。
等着脚步声消弭了干净,阮糯小步跑到了门边儿,迅速将门反锁后,随即打量了眼这间装修沉闷阴暗的卧室。
视线一点点挪动。
最后挪到了离着窗户两米远的一副半米宽的油画上。
她眯了眯双眼,像是在记忆里找到个支点。
赶忙抬了凳子站在了油画前,轻轻将油画掀开了大半,露出了个隐形的保险箱,按照回忆她迅速输入了密码。
不到三秒钟保险箱就开了。
里面躺着的不仅是一大堆贵重物品。
果不其然,还有她遗漏在警察手里的身份证。
阮糯迅速将身份证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将关好保险箱,安放好油画。
仔细检查了遍后才将凳子挪开,关了灯钻进了被窝里。
这一夜。
多年不做梦的谢景润也陷入了梦魇之中。
梦里是雾蒙蒙的一片,寒风刮得呼啸。
高高的楼顶上站着个年轻而又纤细的身影,雾气将女人面庞全都遮挡,根本看不清她的容颜,周遭却弥漫着浓郁的悲伤。
她站在那端,仿佛在朝着间而他说些什么,可是风声呼啸他根本就听不清。
但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难过他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脏,想要朝女人靠近。
而此时那道纤细的身影慢慢朝着身后退去。
他下意识想要冲过去拉住她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眼见着年轻的身躯从他面前坠落,那种极致的悲痛席卷了他的全身,忍不住喊了声“糯糯。”
那种碎裂身体筋骨的疼痛感,让清醒过来的谢景润忍不住喘着粗气,浑身发抖的环顾四周,下意识掀开了被子朝着窗户跑去,他一把拉开了窗帘,透过昏暗的光线盯着路面。
空无一人。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可怕。
谢景润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穿上了拖鞋走出了房间,伸手拧了下门把手,非常轻易的就将门打开了。
他有些诧异,却又害怕惊扰了她休息,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将她的房门开了个小缝,见着床上被子隆起的一角,心底的惧意才消散了大半,转身便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眼眸微睁,迅速转身进了房间。
他盯着隆起的被子,心跳开始加快。
猛地一掀,床上空无一人。
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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