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么久了, 这一次的孕吐反应最严重。
钟厉铎扶着他,要给徐医生打电话,被周缘拦住。
“我没事,”他虚弱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钟厉铎担忧地看着他,忽然对搬家公司的人说“你们回去吧, 我们不搬了。”
周缘不解“为什么忽然改主意”
“你都被吓成这样不搬了, 咱再也不搬了”钟厉铎沉声保证。
男人眼中堆积着遗憾和内疚,这几乎是他见过最傻的人,却傻得让他忍不住想要迁就,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周缘叹了口气“搬吧, 我真的只是晕车,真的。”
在钟厉铎半信半疑的目光下, 周缘领着搬家公司的兄弟们进了宿舍。
正值毕业季, 宿管阿姨对外来人进出管的也没那么严,只让周缘签个名字,再把人带进去。
钟厉铎面上不显, 心里却奏响战歌。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他终于要登堂入室周缘寝室四个人的床位和书桌,他一眼就认出了周缘的。
“把这些都装箱带走。”钟厉铎指着最干净整洁的那一处吩咐道。
周缘面色古怪地问“你打开关修祺的衣柜干嘛”
钟厉铎“”
他面不改色地合上衣柜“我是怕他的东西脏了你的眼睛。”
周缘嘴角一扬,不准备拆穿他“行吧, 麻烦几位帮我把东西搬下去。”
搬家公司的员工们个个经验老道, 无须周缘提醒就将他的行李分类装好。
出来的时候, 周缘锁的门。
四年的时光,随着锁芯咬合,成了他脑海中永远封存的一段记忆。
没来得及伤感,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别难过了,”他想告诉周缘未来的日子有他陪伴,话到嘴边只能憋出来一句,“请你吃糖”
“啊”
钟厉铎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大白兔。
周缘一愣“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刚刚,”钟厉铎把大白兔放到周缘手里,“我看你的宿管阿姨在哄孩子喝药,我找她要了一颗。”
周缘好奇“你怎么会找她要糖”
钟厉铎道“我记得吃糖可以缓解晕车症状,你可以吃吃看。”
周缘垂下眼帘,剥开大白兔的外衣,露出内里亮白的糖体放进嘴里。
甜蜜的滋味顺着喉管蔓延,直到嘴里满是奶味。
“很甜,谢谢。”周缘轻笑,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比起这边的和风细雨,医院里的章安就显得格外水深火热。
他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叫嚣疼痛,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都一脸目不忍视。
最可恨的是这样的伤情居然不能开具伤情报告
“为什么”他不敢置信,“我都疼成这样了,为什么不给我开伤情鉴定报告”
医生耐心解释“您这样的伤虽然疼,可是连轻微伤都算不上,开了伤情鉴定报告也没用。当然,如果您执意要开,医院会给您开具的。”
章安大怒,用力锤了一下病床,“轻微伤老子这叫轻微伤行,我给你钱,你帮我开一份重伤鉴定,你说个数我立马给你打钱”
医生脸色冷了三分“你给多少钱都没用,你受了什么伤,我们就给你开什么样的证明,不可能作假。你要开假证明,烦请您现在就离开这里,去找那些黑诊所。我想他们应该很愿意挣这笔黑心钱。”
“去就去,什么垃圾医院,当老子稀罕”
章安骂骂咧咧地想要下床,刚一落脚就被屁股上的剧痛逼得缩回床上去。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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